这场半个多小时的谈判,明显是不欢而散。
尤阳朔是带着怒气离开,刚走出酒店的大门,发现外面又下雨了。
一路走到街道旁边的车,裤脚被淋湿,皮鞋也踩出泥,模样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外面等候的秘书递给纸巾,小心翼翼地问:“尤总,谈的怎么样了?”
尤阳朔没理,拿手机给在剧组陪女儿的焉云亭打了电话。
一接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姜奈那边要求,必须让意意去自首。”
说完谈判结果,又直言问她:“你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靠山是谁吗?”
焉云亭不知道,否则肯定提前告诉丈夫了:“先前听说她和申城的太子爷关系匪浅,是他吗?”
尤阳朔冷笑:“是谢家,我们泗城圈的。”
电话里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好久焉云亭才说话:“谢家哪位?”
到现在她还怀有一丝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位。
结果尤阳朔打破了这份希望:“谢家现在就两位公子,你觉得是谁?”
焉云亭话微顿:“不可能啊,姜奈怎么搭的上谢家的……家主。”
“事实就是这样!我走之前,谢阑深私下还跟我说了句,他今后十几年不出意外的话,身边也就姜奈这一个女人!”这话等於是警告他,姜奈攀上谢家就不会轻易失宠,地位很稳固。
尤阳朔这辈子都没给人这样赔礼道歉过,颜面尽失不说,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焉云亭依旧在电话里念念有词:“怎么可能啊!”
尤阳朔也懒得跟她说,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秘书不敢吱声,过了会才小声请示:“尤总,现在回哪里吗?”
尤阳朔脸色阴沉的想了片刻,从嘴唇挤出两个字:“锺家。”
是锺家的女儿挑拨离间,哄他的女儿去针对姜奈,现在要死也一起死,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酒店的包厢这边。
姜奈与谢阑深坐了一会才离开,走回到套房时,她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把证据拿到的?”
当时她也让经纪人去找谭恭了,却被一句话给打发。
剧组咬定是爆破组工作失误,那时护定了尤意的。
谢阑深没细说,长指捏捏她窍瘦的手腕,暗示性很强:“你是不是要给我个奖励?”
姜奈略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忍住,又问:“你还想要什么奖励啊?”
都陪了他一上午了,再怎么胡闹也有个度。
结果谢阑深面不改色地站在走廊上,不急於刷卡进屋,身躯挨的很近,嗓子带着沙哑的笑,与她说着调情的话:“我记得你当年在学校一舞成名,被很多学生堪称是教科书的舞蹈来学习,不如你跳个脱衣舞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