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发现邢心宜回国,是在同学群里看到的。
后来她又发现裴赐的手上,突然带个戒指。
简单的男款,看起来很便宜,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价。
谢阑夕那段时间也顾不上追星了,女人的第六感可怕的吓人,她起了疑心后,便注意到裴赐的应酬变多了,偶尔的消费帐单里,会出现一束昂贵的玫瑰花,再后来就是餐厅烛光晚餐,音乐会的门票。
玫瑰花,烛光晚餐和音乐会门票。
这些组合成一起,便是充满了暧昧情调的。
谢阑夕有强烈预感是邢心宜,没理由的,可能这些年这个名字就跟一根刺,生在她心底很久了。
会提出离婚,是因为她终於发现了裴赐与邢心宜出现在同家酒店共进早餐。
这让谢阑夕的心跟着一块死了,终於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三人感情纠葛。
回想这些事,没有第一时间去跟哥哥告状。
是因为哥哥那段时间好像很忙,总是频繁的往申城去。
再后来,她想和平与裴赐分开,却不想遭到他的婚内强.奸了。
谢阑夕指尖紧紧握着杓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巴掌大的脸蛋扬起笑容,对哥哥说:“哥,我有乖乖听医生的话在吃药,你要是申城有事的话,就去忙你的。”
她听俞睿说,哥哥除夕夜那天亲自去了一趟申城,却因为她,又回来了。
半响,谢阑深给她的回应,只有五个字:“我自由安排。”
“好吧。”谢阑夕慢吞吞的把排骨汤喝了几口,不喝了,下意识想朝旁边递过去。
结果手一顿,才想起来已经没人帮她解决这些吃剩的。
谢阑深注意到她表情,掀起眼皮问:“不喝了?”
“喝不下了。”谢阑夕这样铺张浪费的性格,是被谢阑深养出来的,惯的实在厉害。她读书时,虽然舍友们都不知道她是谢家的小姐,却因为消费过高,都深信不疑她是个家里有钱的富二代。
谢阑深没逼她喝,用公筷夹了块鱼肉放在碗碟,递过去:“尝尝这个。”
“哥。”
“嗯。”
“哥,你会一辈子一辈子都对我好,养我吗?”
“嗯。”
“那你会对另一个女人也这般好,养她吗?”
……
谢阑深骨节分明的长指停下给她夹菜,侧首望过来,俊美的脸庞神色是平静的:“你又听了谁的墙角?”
“管家伯伯和佣人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