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无名就在左旁的一个位子落了座,“黑白双娇”则并排的坐在一起。
沈如娴浅浅的笑了一笑:“二妹就喜欢吃咸货。”
麦无名却接着说:“宁波名产,谁不喜爱,我也不例外呢!”
沈如婉笑逐颜开了:“对嘛!咸一点才下饭哩!”
沈如娴扭转的话题,这也是麦无名来此的目的。
“三叔,贡品可有消息?”
沈逸川眼光朝向四面转了一转,又向窗外努了努嘴巴,将声音俺抑得极低极低。
“今日不到,明天准到,你不见码头上加添了好几个跨刀巡役?”
半边街原是宁波的港口,也是外地货物集散中心,平时不是车辆就是骡马,熙熙攘攘,人潮滚滚,近几天更加热闹,有不少江湖人物出没其间,还加上些许差官巡役。
“三叔,历年来贡品皆走旱路,今年因何例外了?”
这话还是出自沈如娴之口。
“这要问你四叔,你四叔比较清楚一些。”
沈如娴将眼光转向了沈逸裕:“四叔,你说话呀!”
沈逸裕沉吟了一会:“今年安南贡品,除了五尊金佛、四颗精钢钻以一柄玉如意,但有人传报说那柄玉如意之中非但藏有一册大竺武学真本,而且玉如意的本身并不属於贡品之内,这才引起了三山五岳之人的觊觎。”
“哦!我明白了,财宝尚在其外,武学真本乃是武林人仕梦寐以求之物,对方为了安全起见,才改走水路。”
沈逸裕笑笑说:“如娴果真聪慧,情形的确如此。”
沈如娴也笑笑说:“四叔夸奖了,但他们既然走了水路,那为什么又不一直由渤海进永定河而去,却在宁波这里上岸呢”?
沈逸裕一听不由瞠目了,不由结舌了。
“这……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逸川立即心中一动:“如娴,莫非你知道?”
沈如娴还是笑笑说:“我也不知道。”
沈如婉却是兴致勃勃,她接口说:“四叔,那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呢?”
沈逸裕如今审慎了起来,他思思考考的说:“这也不知道,众口纷纭,彼此互传,只知消息是来自岭南,并且十分详尽,江湖上也已经轰动了。”
“怎么个详尽说法呢?”
“水路先由‘万里船帮’护送,到了宁波,则转交大内皇宫所派出的高手负责。”
“说不定这消息就是‘万里船帮’所透露出来的。他们在混淆听闻,然后监守自盗。”
“究竟内情如何?恐怕无人知道,武林中人目的只在那册秘籍,其他的他们根本也不想知道。”
麦无名对这件事的兴趣并不太大,他虽然要找的是一柄玉如意,再从该柄玉如意追溯他父亲生死之谜。
但那也只是限於江南地方,大不了包括着中原,安南省贡的那一辆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所以他说是来见识见识。
辰光已经到了末牌时分,喝酒的人酒醉了,吃饭的人饭饱了。
但是,长寿楼饭店难座中的客人离座而去的竟然不多,他们换上了清茶,穷泡,闲聊,由此可见,这些人皆是有心之人了。
申时正,一艘艨幢大船缓缓的驶进了宁波港口,慢慢的靠近了“宁杭”码头,半边街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数名巡役,他们各自扪着刀柄,分站在码头沿边,全神贯注的戒备着!
艨幢大船的后面,相继的有二舰快航在跟随着,它们也一起在码头旁抛下了锚。
忽然间,“的的哒哒”的一阵骤雨打了过来,是骑兵,二排骑兵镙绁并驾的骋了过来,足足有二十名之多,就这样,毫不费力的把街道行人给腾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