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有他的苦衷,他不愿让时间给拖下去,唯恐麦无名会随时随地的、悄无声息的赶了来。
“在!”
“石家丘蟹”身随声动,方位陡地—变,立即游移到郭正彦兄弟二人的身后去了。
郭正彦气馁了,他转头看看詹士良,詹士良也是露着无助的眼光在看他,彼此之间实在是相差得太远了,无论在人手上、气势上、功力上,在在皆不是人家的对手。
“好吧!”
郭正彦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说:“士良,你就进去把东西拿出来吧!”
詹士良乏力的站了起来,丧气的步了进去……
这个时候,郭家的大门又来了一位少年人,他是麦无名。
麦无名踏上了行阶,正待伸手敲打门环的时候,右旁的便门又倏然启了开来。
还是那个门房,那个门房看看麦无名说:“你也是石家庄的人?”
麦无名听了心中不由动了一下,他未置可否,却回口反探起来下。
“刚才来了七个人?”
“有,有八个呢!”
“哦!他们的脚程也真够快,竟然先我而来。”
麦无名不禁暗中大呼侥幸,自己为贪喝一壶可口的香茗几乎耽搁这件莫大的事情,万一玉如意被石家庄的人捷足而得了去,那不就要大费周章了?
“那你稍等—下,我这就进去通报。”
“我看免了,跟你一起进去不就是了?”
一为求快,二为求稳,麦无名随机的用上了心计。
门房犹豫了一下说:“好,你就跟我来吧!”
两个人就这么的一前一后进去了。
詹土良终於从里面棒出了—只小木箱,这只小木箱呈褐赭色,高有三寸,宽亦三尺,其长嘛,大概在尺半之谱。
正面还雕刻有细致精巧的花纹,不外乎鱼虫鸟兽、花木与人物。
石子材欣然的站了起来,他说:“来,交给我。”
“不行!”
大厅外面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它当然是出自麦无名之口。
龚天佑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当机立断,口中随口沉喝出声。“祁亚贵,把木箱接过去!”
祁亚贵和朱兆东以及另一个年轻人原是并排站在詹士良身后镇压、监视的人,而祁亚贵离詹士良的距离最近,是以闻声他就一把夺过了那口只小木箱。
郭正彦见事情有了变化,他霍然就站了起来,但是又被身后的人—手一肩的按了下去。
站在郭正彦身后的人,当然是“病蟹”孟永昌、“醉蟹”周亦生和“睡蟹”许连白!
詹士良略一冲疑,情况也是一样,二条臂膀已经为人所拴上了。
他们的宅第内难道没有庄丁?有,郭正彦有先见之明,几个庄丁根本於事元补,是以他也不再调动与支使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一条人影平平的射了进来,哈!礼尚往来,石子材的肩头竟然也被人家给按上了。
“把箱子还给人家!”
是谁说的话?当然是麦无名了,因为射进来的人,接在石子材肩膀上的手,也正是麦无名。
这一下石子材傻了,龚天佑傻了,厅堂里的人全部傻了,包括郭正彦和詹士良,还有那丫鬟和门房在内。
既然傻了,就没有人说话,就没有人移动,那只有不傻的人勉为其难再次的在动,再次的在说。
“石子材,告诉你的下属,把箱子还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