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前辈的意思乃是受人之托?”
“不错,正是如此!”
“那也请前辈告诉晚辈,乃是受何人之托?”
钱和贵就用起了第—个的“量”字,他心中思量起来。
“这个嘛……”
“前辈有苦衷?”
“当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圣贤教的为人之道,虽然是事情隔了这么多年,但道理总是不会变更的。”
麦小云露出一脸的希冀,—脸的诚恳,他迫切的说:“前辈原谅,晚辈并不是在探究他人的隐情,只是那柄翡翠玉如意关系着晚辈的身世,所以不得不……”
钱和贵立即接上厂话:“麦少侠的身世不明?”
他也将“麦相公”改称为“麦少侠”了。
“是的。”麦小云黯然地说:“晚辈甫出娘胎即由家师所领养。”
“令师也不清楚麦少侠的身世?”
“可以这么说,因为家师知道的并不太多。”
钱和贵沉吟了,他已经在运用最后的一个“量”字,衡量着北京和南京,衡量着钱庄和山庄……
最后,他终於决定了,毅然说:“好,麦少侠,找告沂你,那支翡翠玉如意的物主不是别人,他就是敝店的东翁!”
麦小云听了心头不由震动了起来,他感到惭愧,他感到歉疚,钱和贵这一透露不仅是有违江湖道义,朋友交情,并且还冒着丢掉饭碗的风险,他焉能不震动?他焉能不感激?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捺下不安的心情,继续探问下去。
“贵东翁的称呼……”
“金泉元。”
麦小云双眼神光陡地一闪,他说:“哦!天下‘三庄一帮’中的‘金氏山庄’!”
“正是金氏山庄。”
原来金氏钱庄的东家就是金氏山庄,原来金氏山庄能并列宇内三庄之林所倚的就是那翡翠玉如意坐架中的武功秘籍!
麦小云立即起身一个长揖,他激动地说:“多谢前辈赐告,晚辈这就告辞。”
他缓步地出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