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麦?”
陈姓老渔夫突然睁开了一双老眼,他紧紧地看了那位姓麦的年轻人好一会,觉得有似曾相识之感。
“陈老丈,你怎么啦?”
陈老丈恍惚迷离的道:“哦!我是在想以前的那位‘先生’,他也是姓麦。”
麦姓少年的心头突然震动了一下,他说:“那位麦先生也住在你们的村子里吗?”
这是违心之论,他是明知故问。
“以前是的。”
麦姓少年有意追问下去。
“陈老丈,你是说以前?”
“是的,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怎么样呢?”
“麦先生为了一只玉如意而出了事,唉!”
陈老先生的脸顿时黯了下来。
“玉如意?玉如意又怎么样了?”
麦姓少年压着激动的心情。
“事情是这洋的,二十年前的一天,李家村有一个渔民叫……李四狗,李四狗在太湖中网到了一只小箱子,他自己打它不开,就送到麦先生这里来了。哦!我得先告诉你,麦先生也是二十几年以前才搬到这里来的。他也是喜欢这里的风景优美,而到这里来定居。”陈姓老丈滔滔不绝地数说着:“麦先生会武,经常指导一些村子里乡团们的武功。”
陈姓老上停歇下来了,麦姓少年又随口问了。
“你们村了里有乡团?”
“不只我们。为防太湖之中的水贼,每个村子里都组有乡团。”陈姓老丈继续说:“麦先生不但武功很好,他的文学更好,所以村子里—致请求他为孩子们教学,因此,大家都叫他为‘麦先生’,我家阿雄就是他的学生,哦!阿雄是我的儿子,一早就出去捕鱼,时间差不多了,我看他也快要回来了。”
他摊开手掌屏在额前遮着斜挂的太阳,眺望着水天一色的太湖,太湖就是他们的良田,太湖就是他们一家大小的衣食泉源。
麦姓少年眼中含着晶滢,他聚精会神的在倾听陈老丈的叙述,有享受的感觉,有幻想的状况……
陈老丈见了不禁怔了一怔,他脸透歉意,他语含自责,生硬的笑着说:“对不起,小哥儿,年纪大了,精神就容易涣散,凡事也较会分心,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请麦先生开箱子。”
“哦!那只箱子委实难开……”陈老丈朝广场右侧望了一眼,突然改口说:“小哥儿,我们到那边一棵树底下坐下来慢慢谈好吗?”
“好,好。”
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走到广场旁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树荫下面正有二三块一尺高低、尺把见方下规则的石头放在那里,大概是村子里的人忙时在这里歇足看顾场子中所晒的鱼干、虾皮,空时来这里纳凉、闲谈摆龙门阵的地方。
陈老丈继续说:“那只箱子委实难开,麦先生整整开了二天二夜,最后才把它给打开了。”
“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