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旌主真叫‘无名’?”他又加上了一句:“没有名字?”
这话说得多么赤露剖白,这话说得多么的明显透彻,麦无名不由怔忡了,麦无名不由心动了……
“晚辈本来是叫麦小云,但江湖上却出了另一个麦小云,而对方出道在晚辈之先,是以不得不叫为无名。”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听说你们二人的面貌、年岁也很相近,是么?”
“是的。”
“又听说你们的艺业也是在伯仲之间?”
麦无名谦冲地说:“我们彼此并没有交过手。”
老菩萨感慨地说:“难得的是你们二人都能站在正义的一方,真是难能可贵,并且星月互辉,一时的瑜亮。”
“前辈夸奖了。”
“小施主的师门是……”
“家师上孤下木。”
老和尚听了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他反而面露笑容说;“果然不出老衲的意料,是孤木,也只有孤木等几个人才能培植出这样的奇葩,他如今可好?”
“托前辈之福,家师尚称粗安。”
“依旧驻锡‘普陀’?”
麦无名一听眼中不禁射出了狐疑的目光,他趄趑地说:“是的,前辈认识家师?”
老和尚按纳着不先示明自己的来历和身份,不答反问,他想弄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和意向。
“小施主要探悉令尊的去向?”
“是的,家严麦文岳,二十年前居住太湖之南的一个‘桑头渚’小渔村里。”
“怎么样呢?”
“一天夜里为一柄翡翠玉如意而出了事。”
“那又怎会与地狱门有着关联?”
“晚辈在故居的桌子上发现有地狱门三个字。”
“哦!”
老菩萨沉吟了一会,他心中似有所动。
“传文判。”
“是。”
小沙弥合十一礼,他立即快步走了出去,须臾,两个人一前后回进禅房之中。小和尚归了他的本位站立,文判则在老和尚身前五尺处躬下了身子。
“菩萨有何圣谕?”
“你且查查‘因由果录’,看内中可有麦文岳其人的事故和记载。”
“是。”
文判探手入怀,摸出一本盈寸厚薄的书籍,略经翻阅,随即恭声地说:“禀菩萨,二十年前,麦文岳因一柄玉如意遭人觊觎围杀,本门武判等人恰好有事路过桑头渚,掠夺者见情况不妙而逸去,麦文岳因受伤过重,是以曾经带回了地府,疗养匝月,即已送出。”
“可知行凶者为谁?”
文判双目未离手中簿册,他继续说:“当地土地事后曾经查报,乃是太湖水寇卓大川和吴世武。”
“唔——你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