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以为这只是一坛酒呀?这乃是我一生的积蓄,后半辈子的棺材呢!”
年轻人听了不由怔了一怔,他说:“里面装的莫非是银子?”
一语点醒了不少的梦中人……
“对!是银子。”
“不错,我曾经听见酒坛中有滚动的声音。”
“难怪这个人那么慎重的一直紧抱着酒坛不放呢!”
人们又是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
“哎、哎……要吵你们请到岸上去吵,可别阻挡了旁人的通路,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好,走,我们到上面去说。”
中年人拉着年轻人踏上埠头,并且向左边的一片空地上去。
“大叔,你且将手放一放。”年轻人无可奈何地说:“我就赔你银子。”
在杭州那边上船的时候,年轻人曾经看见对方落船而渡船下沉吃水的情形,在杭州那边上船的时候,年轻人也曾经听见对方落船因渡船摆动而酒坛中发出物体滚动的声音,是以他也认定对方所说倒是可信,反正几十两银子,甚至几百两对他来说,并不在乎。
“那就好。”
中年人吐出了一口气,随之松开了紧抓衣衫的那一只右手。
上面曾经说过,运河二岸的行旅永远是拥挤的、渡不完的,是以爱看热闹的人、等候渡船的人,三二两两的走了过来看热闹。
“酒坛里面装有多少银子?”少年人问。
中年人立即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年轻人不由苫笑了一声,既然人家想乘机敲他一笔,也只有哑子吃黄莲,认了!挨了!
“一百两?”
中年人摇摇头说:“不,是一千两。”
“一千两?”
这倒是出了年轻人意料之外,一千两银子他不是赔不起,而这只酒坛能装得下那么多的银子吗?他抬起火看看那些瞧热闹的人们,而瞧热闹的人们也正是为这个偌人的数目惊得睁眼凝望着他呢!
“大叔,你不会说得太多了嘛?”
“太多,一点也不多,里面装的整整一千两。”
中年人的神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焦急了,因为对方答应了要赔他的损失。
年轻人也摇头了,但他摇头的意思不一样,他是无可奈何,苦在心里,只有无言的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杭州金氏钱庄的银票。一千两正,递了过去。
“大叔,我身上没有带如许多的银子。这银票可好?”
“可以。”
中年人点—点头,也伸手把银票接了过来,但是,一看之下,他立即又将银票退了回来。
“这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呀!”
“对呀!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年轻人心中有些怀疑、有些迷惑。
中午人冷冷地说:“我几时说是银子了?指的乃是一千两黄金。”
果然,他并没有说是银子,他只是说“一千两”三个宇而巳,银子是年轻人自己所说,是同船的人们所说。
“什么?一千两黄金?”年轻人这下子跳起来了:“你是说黄金?”
“是呀!你答应过要赔我的,那你就赔我一千两黄金吧!杭州金氏钱庄开出来的银票也可以,只是数目不够。”
午轻人的脸色不山变了,一千两银子,一般的人家,能平平安安的、舒舒坦坦的过上二三十载,而一千两黄金?
“那请你等一等,我雇个人把它给捞起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