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耿煌立即双拳当胸,满心感激地说:“多谢姑娘解去了在下之围……”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你还是快点走吧!免得他们又临时变卦。”
金耿煌略一冲疑,双眼却紧紧盯在那鲜花之上,口里呐呐说:“在下金耿煌,家住南京……”
石素心发觉了,石素心震动了,她美目也在金耿煌脸上游移了一下,红着面孔惊喜地说:“可是金氏山庄的‘珠玑公子’?”
金耿煌只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却不叩问对方的名号,因为,在刚才两相对白的时候,已经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正是区区在下,金氏山庄的大门永远为姑娘开启着,金耿煌也日夜企盼姑娘能来金氏山庄作客。”
石素心芳心中的麇鹿不禁跳撞了起来,她喜悦,她羞赧,她还有一点局促不安呢,以往的豪气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妹石素心,如有机会,如有闲暇,一定会去南京拜访公子的。但是,也希望公子能来石家庄走动走动。”
轻声的、含蓄的,但也是明确而露骨的,这莫非就是缘分、就是一见锺情?
“姑娘再见了。”
金耿煌有着不舍。
“公子珍重。”
石素心也有依恋。
这里还是运河,但此运河已非彼运河厂。
金耿烨埋着头由江南河走到了北运河,他满脑子都是石素心的倩影,伊人的一颦—笑,伊人的一举一动,萦绕在他的心坎中。
浑浑噩躯,糊糊涂涂,不知是什么时候,不知是什么地方,他心中想着、想着,他脚下走着、走着,如此而已。
“金耿煌,地头到了,时间到了,你把背上的包袱卸下来吧!”
骤闻警声,金耿煌不由悚然而醒,他抬起了头,有四个人的形影映入了他眼帘之中,多么的熟悉呀!
是他们,是他们,他们乃是万里船帮白立帆那几个人。
精神了,振作了,他已经拂去了心魔,他已经赶走了幻觉,虽然,那是令他恋惜的心魔,令他沉缅的幻觉。
“是你们,你们真是锲而不舍呀!”
“当然,凡是经万里船帮看中了的东西、决定的了意念,就算是长出了翅膀,它也很少会逃出手掌心。”
白立帆蹇然的、居傲的,白诩的褒夸着。
这叫矫言不惭,这叫做夜郎自大!
“白立帆,你妄顾誓言,毫无信义呀!”
“谁说的!万里船帮言出如山,决无反悔。”
“那你说过‘就此罢手’,怎又再次拦劫?”
“不错,本座的确说过就此罢手,但那是午前,那是上次,上次我们不是已经罢手了吗?”
“这……”
金耿煌为对方的歪理而憋住了、呛住了,他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既然如此,要我自动将东西奉给你们,那是作梦,动手枪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名言,有的人山获财丧命,有的人为护宝伤身,他们俩也算是个例子。
白立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胜利的笑容,他喝叱一声:“上!”
三个人一起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