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大门启了,一个清瘦颀长的中年人迎了出来。他瞥见大门口满满的停放着一大堆东西,济济的站着一大族人群,不禁皱起了眉头朝“过门”下面的尤建庭说:“阁下就是百家庄的尤总管?”
尤建庭的面孔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使人看了会浑身发毛,实在还是不笑得好。
“是的,台端是……”
“在下沈逸峰。”
尤建庭马上拱—拱手说:“哦,是沈二爷当面。”
沈逸峰似乎并不太热络,他回了礼,然后淡淡的说:“不敢,尤总管,这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能否容我到里面再说?”
沈逸峰略—冲疑:“在下失礼,尤总管请。”
“有厝了。”
沈二爷将尤建庭请进了环廓,门房正准备把大门掩关的时候,尤建庭却又再次开口说话了。
“二爷,这些人夫是否也可以让他们进去歇歇脚?”
“好吧!”
沈逸峰的心中虽然是不太愿意,并且希望尤建庭也能早点走,但在立场上、道义上、礼貌上,他焉能说不好?
尤建庭立时举起手高声嚷叫起来了。
“哦!大家进来呀!歇会腿、喝杯茶,等一下有赏赐呢!”
“啊……”
家丁下人们欢然的应了一声,然后七手八脚的把横箱什么的搬进沈家庄的院子里。
客厅里,沈家的兄弟都在座,他们延入了尤建庭,宾主落了座,上了茶,沈逸峰替彼此引介了一番,沈大爷是一家之主,如今由他接口了。
“尤总管大驾莅临,这是沈家庄的光荣、荣幸,但不知是路过这里?抑或是……”
他冲疑着,征探着不说下去了。
“尤某人今日是奉敝庄石庄主之命,专程前来拜访。”
尤建庭又笑了,他的笑何如哭?叫人难受、使人恶心,典型的谄笑!
沈氏兄弟听了俱是一怔,沈逸尘心头蒙着疑云说:“沈家庄对石家庄是景仰已久,但彼此之间并无交往,尤总管的来意是……”
“不错,以前石沈二庄的确是并无文往,但以后嘛,嘻!彼此可要亲密起来了。”
尤建庭显得有点神秘兮兮地。
沈大爷更觉困惑不解,这何止是沈大爷,沈家的其他三位爷们,心里一样装着闷葫芦。
“这怎么说?”
“因为以后石沈二家就成为亲家了。”
尤建庭咧开了嘴,他两颊原无三两肉,嘴一裂,黄板牙就马上凸了出来,难道他从来不照镜子?马不知脸长!
沈逸尘心头陡地一震,他迫切的说:“什么亲家?”
“当然是儿女亲家喽!”尤建庭洋洋自得地说:“我家公子衷心仰幕着贵庄的二姑娘,尤某人今天是前来说媒,哈!也顺便的下聘。”
“捉鸭子硬上架”,这乃是尤建庭献的计、定的策,首先将“黑白双娇”强请入石家比,然后以雕木成舟的方式去沈家庄下聘礼。
他曾经在石镜涛面前拍着胸脯担保说:“以石家庄的声威,以他本人的口材,能使干坤颠倒,能让死马回生,何况这是一件体面的事,光荣的事,绝对没有问题!”
沈大爷震惊连连,沈家兄弟个个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