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爱情是女人的生命,那它至少也有男人的一半,不是吗?从沈如娴、沈如婉的形态,从麦小云、麦无名的感觉,就可以看得出来,还有那一个石子材!
沈家庄出了事,沈如婉出了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呢?麦无宁焦急,麦无名忧虑,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日以继夜,一鼓作气的前往沈家庄赶去。
古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二方面麦无名全都做到了,平时靠着他的功力,他的艺业去处理任何发生的事情;但另一方面他也经常的叶着“阿弥陀佛”,吟着“观音菩萨”。因为,他是一个佛门的子弟、佛门的信徒。
尽管他武学高绝,尽管他内力允沛,人毕竟不足铁打金刚,这么的日以继夜、这么的不眠不休,换谁都会吃不消。
可是,麦无名就是不—样,他只要在马背上略一合目,微一蒙胧即能恢复了精神,这也是神功所使然。
如此一来,却难为了座下的脚力,这匹千里黄骠只有在进草料之时才能喘气,才算歇息!
第二天天刚熹微,麦无名就已经坐在沈家庄院的客厅里了。
沈大爷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解说了,沈二爷把利害关键分别的点明了,麦无名,却反而感觉到轻松了。
只要伊人无恙,别的他就不会在乎,纵使石家庄是龙潭,纵使石家庄是虎穴,龙潭总有缝,虎穴也有罅,只要有缝、有罅,必定会有办法闯得进去的。
唯一使他担心的是石家庄势力一日养成,唯一叫他不安的是石镜涛野心披猖扬厉,那武林纷争、那江湖动乱,势将层层波波、永无宁日了。
麦无名负有使命,麦无名担有职责,不为沈庄,不为沈如婉,也得为天下武林、天下苍生,他是非管不可!
经过了一阵阵沉吟与思索,心中顿时就作了决定。
“二叔,这里的城隍庙造在哪里?”
惊人之谈,沈家四雄闻言俱是一怔,姑娘们陷身在石家庄中,麦无名不哼不哈,第一句话竟然问起不关痛痒的城隍庙来!
“在村后的河塘边。”
沈二爷还是说了,但他满腹孤疑地望着麦无名,看他能变出什么名堂来。
“哪里去,到城隍庙烧香?”
沈老四心中有气,他冲口揶揄了。
麦无名不禁尴尬地笑笑说:“到城隍庙没错,但不是去烧香,也不是去求菩萨……”
沈二爷似乎已有所悟,他说:“城隍庙里莫非有你的朋友?”
麦无名冲疑一下说:“是的,可以这么说。”
“他们对事情有所帮助?”
“是的。”
麦无名回答得异常肯定。
“是城隍庙里的管事张保元?总不会是庙祝沈无行。”
沈三爷接上了口,他像是在叙述,也好像在质询,语气中带有浓重不满的成份。
麦无名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应该是管事张保元,但也可能会是庙祝沈无行。”
他根本没打来过此地的城隍庙,当然不会知道管事叫什么?庙祝又叫什么?沈三爷为了好奇,也含着奚落的味道数报了出来,麦无名也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了。
“他们二人行吗?”
沈四爷听得烟味薰了起来,他说:“这是什么话?城隍庙里‘一塌刮子’只有两个人,既然是朋友,难道你们不认识?”
“四弟,讲话不要太过份,应该留点分寸。”
沈大爷是一家之主,他指谪下,麦无名到底是客,虽然暗底下他们认定对方已经是沈家的坦腹东床,但那也只是在暗底下,谁都没有说过一句明活,老四就不宜白恃身份。
麦无名苦笑了一声说:“四叔说得并没有错。城隍庙里的那两个人小侄的确都不认识,但是,朋友有初交的,也有神交未曾谋面的呢,我只不过想多找几个帮手。”
沈二爷心中不由电转连连,城隍庙里的张保元他知之不深,因为张保元是外来的人。不过,对方身上的确有不浅的功力,只是深藏不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