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心中思维着:“这儿位除了卓小伦以外,都是在他们兄弟成名之前即已经震动了武林,就是卓小伦的艺业、声名,也不在他们兄弟之下,只是对方行道未久都隐归了林泉,十几年来未在江湖中走动罢了。”
真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的会打洞,诚然诚然。
“请、请,各位,里面请,里面请。”
沈逸尘忙不及的躬身肃客,他心中不禁暗自的庆幸,庆幸着沈家庄因祸而得福。
说远一点,虚幻一点,是祖上积德。说近一点,实际一点,庇女儿之荫,不是吗?他们托的、靠的不是这两个女儿之福吗?
客厅里,他们彼此的寒暄着,他们欢愉的谈论着,未几,已经是夜色朦胧了。
筵开全席,上加金顶。
全席是满汉全席,金顶是席前先上琼浆,再进参燕。
霎时间,银杯起落,象筷飞舞,行令声、笑语声、酒气弥漫,愉悦洋溢,在灯火辉煌之下,在碗盘叮当之中。
玉盘高挂当空,繁星散落闪烁,而宾主们也已经尽了欢、尽了兴。
沈家庄虽然没有石家庄那么辽阔广大,沈家庄虽然没有金家庄那般富丽堂皇,但是,沈家庄里的房间还真不少,也很清静,他们在酒醉饭饱之后,三位贵宾,哦!不对,应该说是五位,包括麦小云和麦无名这两个未来的娇客,东床,当然都安宿,都歇息在也已经庄丁们、仆妇们准备停当、收拾干净的客房里面,因为他们都是有所为而来、被敦请而来。
若不如此,万一对方也来一个依样葫芦,夤夜偷牌或是明火攻击又该如何?
张保元的居所近在咫尺,他就提着“烛花红”、踏着“清明月”,在和风的吹拂下,在夏虫的鸣奏中,伴着自己的哼哈声,回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已经伙爬到了半空之中,而沈家庄里却仍旧是宁静一片,因为,他们都是宿醉未醒。
沈无行一早就已经来了沈家庄,因为他如今乃是此地城隍庙所属的“福德正神”,他的行为与以往判若两人,是以同村人们相处融洽,同庄丁们谈得投机。
张保元也随后到了,虽然他们二人的功力比之石家庄那些人差得太远,仅能应付一般江湖上的朋友,但是,他们谊属“地主”,不能不对事情有所了解,而且,三位头顶上司驾监沈家庄院,也得过来侍候,必须听令差遣。
过未多久,沈家庄院前面的广场上果然威威武武的、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大群人,还真不少呢!二十来个。
不用说,不要说,也不必说,准都知道,这些人乃是石家庄的人。
料得一点不错,猜得毫匣无差,石家庄里的人觉得心有不甘,感到脸上无光,鸟飞了,人跑了,而他们竟然会懵然无觉。
这个斤斗翻得太煞了,这个人也丢得太大了,堂堂的石家庄院,宇内的三庄之首,他们是这么认为,江湖也似以默同。
石家庄出动了全部精英,包括“福寿堂”中的三个供奉,他们是来讨回既失的面子,他们是来逼订城下之盟!
沈家庄的门房见状慌忙的通报了进去,沈氏四雄立时的滚下床铺,胡乱的漱洗一番,就提起宝剑匆匆的赶了出来。
“哦!诸位光临敝庄,沈某兄弟未克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礼义之邦,仁义之庄,豁达的人,沈大爷笑着脸、拱着手,谦虚的说着,虽然他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
果然,石镜涛幸幸然、忿忿然地说:“沈逸尘,不必虚情假意,何须嬉皮笑脸……”
沈逸尘却不以为意,他继续说:“咳!来者是客嘛!各位里面请,请到里面奉茶!”
“免了!只要你将‘黑娇女’交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