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2)

黑白双娇 卧龙生 1743 字 1个月前

一二一

长亭里,二人二边,一对一方,彼此依旧是默默的相对、默默的注视,眼波交缠着眼波,心灵感应着心灵,无声、无言!这个时候,无声却胜似有声。

太阳实在是无情透顶,它不知珍惜的硬是一分一寸的往西沉,真是不解风情,真是不通情理,唉!

炊烟起,归鸟呜,彩霞满天,金光万道。黄昏,又是黄昏,绮丽的黄昏,美好的黄昏。可是,他们哪里有心情去欣赏、去享受,也只有辜负它了。

他们轻轻的说“再见”,因为风在催。

她们幽幽的道“珍重”,同为云在赶。

絮絮互握的手分开了,在千分不愿、万分不愿的情况下分开了,千斤万两的脚移动了,还有眼光、那灼热燃烧着的目光!

他们走了,终於走了……(赶紧走!该死!!废话如此之多……)

泪,喔!那是珍珠,珍珠的线串禁不住长时的磨抆、紧绷,断了,一颗、一颗又—颗,直向襟袖渗,直往地下滚……

夜之黑纱已经披撒下来了,但是,她们的身子一动不动,她们的美日—眨不眨,怔怔的楞楞的。

这是二尊石仲翁?不,这乃是二具无灵魂、无心房的躯体,无怪乎任风吹、任由夜临而不言不动了……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长亭”,有人“亭内”愁。玉阶空伫立,宿乌暝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这是诗仙李太白的词,其原文中有一句是“暝色入高搂,有人楼上愁。”上面稍稍的将它更动了。

夏,夏天,炎热的夏天已经覆盖了大地,钻进下每一个角落。

它,它在哪里?

它在河川边,那顽童孩子赤身露体、欢笑连连的水波中。

它,它在哪里?

它在林荫下,那叔伯兄弟或卧或倚、烟意绵绵的凉风里。

它,它在哪里?

它在弄堂口,那婆姑妯埋小凳大椅、东长西短的闲话里。

还有,它被握在人们的手心里那各色异样、那大小不一的扇子里。

蝉在林梢长鸣,荷在塘中绽放。

还有,恹恹欲死的大黄拘拖长着舌头,伸展着四肢,紧闭上眼腈,匍伏在屋角阴地里直喘着气!

这就是夏天,夏天的光景。

“大哥,我们先追龚天佑?”

“当然,二十年了,父亲的音讯一直是渺荒无据,急也不在一时,而龚天佑却有一个目标。”

“去石家庄?”

“是的。”

“他会回石家庄吗?”

“这……我也未敢肯定,但是,石家庄乃是龚天佑门前的居所落脚之处,说不定他会回去,也说不定他不会回去,那要看我们的机运了。”

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他们在官道上赶着路,彼此交谈着、研判着、讨论着,冒着热气,顶着骄阳。

这是麦小云和麦无名。

凶巴巴的太阳使池沼干涸,使稻田龟裂、使草木失色低头,有些已经“哔哗剥剥”的在哀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