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总管,说话请多加考虑、多加谨慎。”“踏螫金刚”立时接上了口,他们兄弟虽然以尤建庭认识来人的那句话而消退了心中疑念,但是,庄中的遭遇似乎仍然不宜为外人知道。
尤建庭转目朝着“四大金刚”说:“这有什么关系呢?邱公子是少爷的朋友,也等於是我们的朋友。”他已经把邱玉秋认作一位知音,是以义昂起声调继续说:“人家诚心的、专程的来访而见不到少爷,在道义上、在礼貌上,我们都应该告诉人家。”
观颜察色,闻语听音,邱玉秋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似乎已经领悟到了什么,随即沉下口气说:“怎么?莫非是子材兄遭遇到什么困难了?”
尤建庭原本也有犹豫,但是,话出如风,而对方又叮了上来,为了面子,为了情况,不由期期艾艾的说了。
“是的。”
“这怎么会呢?”邱玉秋心中感到万分的困惑,他接下去说:“石家庄宇内之鼎,名震武林,别说子材兄乃是虎子,功力精深,并且上有雄才大略的虎父,下面还有四尊天神和‘石家五蟹’他们相匡扶,相辅佐、这……这怎么会呢!”
颜面攸关,尤建庭难以出声了,他叹了一口气,就闭口不言了。
邱玉秋不愿场面就这么冷却下去,他紧接着说:“对方是谁?”
“沈家庄和麦小云他们。”说话的人仍然是尤建庭,不过他说得幽幽的、怯怯的。
“沈家庄和麦小云?”邱玉秋忿然的说:“那龚叔爷呢?”
三位供奉中他只认识龚天佑曾经同着石子材去过杭州。
“龚供奉走了。”
“这么说,子材兄是避难去了?”
对方既然有所误会,这么误会,尤建庭也就不於点破,他又闷声不响了。
“什么麦小云!我邱某人倒要找个机会斗斗他。”
邱玉秋枯黄色的面也眨上了青白之容,尤其是那条刀疤,刀疤更是显得特出,他咬着牙齿站了起来,右手猛然一压茶几,这红木制成的茶几人概是年代久了,已经变酥、变蚀,随着他的掌印、指头,竟然陷入了有二分深!
对武学,尤建庭是门外汉,但是,他听得多、见得多,因此,他咋舌了。“四大金刚”乃是个中人,什么功力,什么手法,他们都是了如指掌、闭目能详,故以一见之下,心头齐自震惊连连,迷雾层层,邱玉秋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等功力,这种造诣,怎会名不见经传?别说自己兄弟愧叹弗如,就是连庄主本人,恐怕也勉强得很,而对方只是一个年仅弱冠的少年人。
哈!说起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班房中的一个警卫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如牛的说:“报告总护院,庄门外面来了一个年轻人……”那个警卫喘息了一下继续说:“他……他自称是麦小云,说是要找‘福寿堂’中的龚供奉。”
“麦小云!”“四大金刚”心中又是一震,他们兄弟彼此互望了一眼,“铁琶金刚”站了起来继续说:“是一个还是两个?”
他的脸色显得凝重得很,其他的人,除了邱玉秋本就站着尚未坐下,另外三个金刚和尤建庭也相继站起来了。
“一个。”
“穿白色的衣衫还是蓝色的衣衫?”他们还是分不清两个麦小云的面貌,只有以衣衫的色泽来监别来人是谁了。其实,这是人的习性,一个两个倒是要问,衣衫的颜色大可不必分了,因为,两个麦小云非但是面貌相同,而他们的功力也是在伯仲之间呢!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穿蓝色的衣衫。”
“麦小云真不知天高地厚,他敢指名要找龚叔爷,那就请龚叔爷出去将他长留在此地不就没有事了?”邱玉秋也照着石子材的口吻,叫龚天佑为龚叔爷。
尤建庭接口说:“奈何龚供奉如今不在庄中。”
他是靠口吃饭,以故他的话多。
“龚叔爷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