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素心生性聪慧,多事之秋,而又带着五蟹他们,唯恐对方有所误会,是以回头向“小彩蝶”郝秋英说:“为免得人家心生疑虑。我们就暂时的留在此地,小蝶,你上去知会对方门房一声,说我前来拜访‘黑白双娇’她们。”
“是。”郝秋英微一裣衽,转身迈上了石阶,朝两个门房生硬的笑了一笑说:“我家小姐石素心专程前来探候沈如娴、沈如婉二位小姐,劳烦你们代为通报一声。”
“喔!是石小姐光临。”两个门房也是生硬的笑笑说:“请你们稍候,我这就进去禀报。”他随即转头向另一个门房说:“老吴,你到后楼告诉小翠,说石家庄的石小姐来探访,再叫小翠禀报二位小姐。”
这是规矩,也是礼貌,男人不得擅上西楼上房,何况他们又是下人呢!
“是。”老吴马上退出了门房之中,快步的朝后楼走去。
并未多久,沈如娴姐妹莲步朵朵、婀娜多姿的迎了出来,她们相见可真热情,唧唧哝哝的拥着直往后楼奔,“石家五蟹”如今已经是座上之客,是以也被请进在客房里面休息了。
石素心忘记了忧虑,忘记了烦恼,她和沈如拥姐妹谈着、淡着,还有小翠,对方把小翠也给引见了。
上了楼梯,进了绣房,小翠安排了座位,张罗下茶水,她们就这么的谈个没完,如此的说个没停。
先是东南西北的乱七八糟,继而“黑白双娇”离开石家庄的始末,最后,就谈到了石素心在树林中的遭遇了。
“娴姐,我在来路上遇见了他们。”
“他们?他们是谁?”沈如婉的心中陡地一动,她十分敏感,似平已经知道石素心口中所指的“他们”是准了。是以,对方虽然叫的是娴姐,她却立即把话给接了过去。
“他们当然是你们的他们了。”石素心也使坏了,她眨着眼睛,她绷着颜面,故意的、俏皮的这么说着。
沈如婉粉面不禁徽微一红,强自按捺一下跳动的芳心,然后才徐徐地说:“哦!你说的是他们呀!他们怎么样?”
她依然装得—本正经,但是,那表情、那样子却令人感到可笑。
“他们没有怎么样,只是小妹却是怎么样了。”石素心前—个怎么样,后一个怎么样,人家没有怎么样,她自己却是怎么样了。真叫人迷惘糊涂,分不清楚。
但是,沈如婉却了然於胸,她认真的追问下去。
“那你又怎么样了呢?”她厉害,竟然也以怎么样来诘询怎么样,探求怎么样。
“我把他们给拦下了。”
“那他们又怎么样了呢?”哈!一箩之花,难分彼此,沈如婉也是满嘴怎么样。
“我刚才曾经说过,他们并没有怎么样呀!”
“那你……”沈如娴实在不好意思再说怎么样了,是以只有住口不言了。
石素心心中也知道对方欲说的意思以及不说的意思,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幽幽地悦:“他们只是可恶。”
“可恶?”沈如婉听了—怔说:“谁可恶?他是谁?”她摆出了一副大姐头的模样,大有要替人讨问公道的意味。
“不知道。”
沈如婉一听不禁又是一怔,冲疑的说:“你不知道?”
“是的,他们二人我都没有见过,又怎知道谁是谁呢?”石素心脸上讪然、口中讷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可以问五蟹呀!”
“五蟹说,他们二人都是麦小云。”
沈如娴不由哑然笑了起来,当时,麦小云和麦无名,除去了他的血亲尊长,只有她分得出来,如今,沈如婉也能了,无怪乎她说得堂堂皇皇。
沈如婉泄气了,她耐着性子说:“他穿的是什么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