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御史大人刻字。”
李青接过发簪,胸前浩然之气激荡,一笔一划以殿试的宫体字,认认真真的在魏搉背上刻下“尽忠报国”四字。
这四个字,隐约绽放着白色光芒,给人一种正气浩然的感觉。
刻字结束,魏搉丝毫不顾后背鲜血淋漓,激动的不能自己。
与此同时,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朦胧之气,从他体内飘出,没入到李青文宫中央的雕像当中。
“魏公公,你此番寻我,第二件事是什么?”李青问道。
魏搉穿好衣服,道:“东厂设立二十余日,牌匾冲冲未悬。东厂乃御史大人提议设立,忠贤厚脸请御史大人题字。”
题字简单,
李青一并答应了下来。 “第三件事,事关东厂番子。忠贤按照御史大人的建议, 寻了许多修士做朝廷鹰犬。
可东厂番子,都是宫中小太监。平日里受尽白眼,骤然获得权力,心态必将发生变化。
现在忠贤还能镇的住他们,但时间一长,恐生隐患。”魏搉颇为担忧的说道。
人心最为复杂。
更何况是宫中太监,他们一朝得势,很容易就会膨胀。
长此以往,将变本加厉的谋取私利。
届时无需朝官出手,东厂就自己从内部腐朽掉。
李青沉吟片刻,道:“人心叵测,此事唯有魏公公平时多加注意。一旦有番子做了出格的事情,便以雷霆手段镇压。
另外,魏公公亦可竖立番子们建功立业、尽忠报国的志向。
只要东厂上下一心,都朝着建功立业、尽忠报国的志向去拚搏,你所担心的隐患将迎刃而解。”
“忠贤明白了!”魏搉大喜,心中担忧,豁然而解。
再三鞠躬之后,才辞别李青,往东厂而去。
“李大人请留步。”
魏搉前脚刚走,殿中太监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正是天符帝派来传召李青之人。
方才他看到李青和魏搉谈话,便在远处等待,并未打扰。
“李大人,陛下口谕,让您去干元殿用早膳。”
殿中太监是个中年人,是魏搉的心腹之一。
魏搉上任东厂督主之后,他便贴身侍候天符帝。
和魏搉生人勿进的冷漠不同,他无论见到谁,都是满脸笑容。
“烦请公公带路。”
“李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