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晓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道:
“恐怕窦氏得罪了咱家支脉!”
“何以见得?”
李渊平饶有兴趣地抬起头,便见李清晓道:
“我却是见过窦夫人,是个识趣的硬腕,怎么会管不住宗族?所谓窦氏跋扈,不过是触及了多家利益,窦老爷子又是个短视之人,不足为虑……至於私有灵田……”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家望姓那家没有私下开辟点灵田的?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却把这事拿出来说,若是追究起来绝不是窦氏一家的问题,几个望姓都要受牵连。”
李清晓眨了眨眼,笑道:
“这样的霸道地针对窦家,又不怕得罪望姓,自然是我家那群族老族叔了!恐怕是看兄长你初掌家,来试探你了!”
李家划分灵田自有标准,那些灵气稀薄的李家看不上,这些望姓可是趋之若鹜,李清晓不用查都知道这些人多半私下有开辟灵田,便做出了如此推论,李渊平闻言哈哈一笑,连连点头,答道:
“不错,你却漏了陈家。”
见李清晓疑惑地皱眉,李渊平笑道:
“你独居山上,能听见这些消息,可不是陈家的同你父亲说的么,偏偏不是什么好话,足见陈家的态度了。”
李清晓恍然大悟,击掌而叹,李渊平这才正色道:
“这五年我家吞下了玉庭山和骅中山,尤其是骅中一地,灵机充沛还要胜过黎泾几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莫要看几个望姓与支脉无故相争,不过都是为了这两地之利罢了。”
见李清晓若有所思地点头,李渊平继续道:
“支脉几十年来被我等压得死死的,不得为地主、富商,连享乐都要藏着掖着,心中焉能服气?自然是寻着出路,忙要在这两地投机。”
“我初治家,也不见什么酷烈手段,这些人自然蠢蠢欲动,窦氏看起来嚣张跋扈,却是一条好狗,与诸支脉不和,用着趁手。”
李渊平拿起案上的一枚木简,轻轻翻了个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