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丧家之犬?!”豹子气的跳了起来,“老子可是独一无二的鸿蒙!与天地齐寿的存在!”
刚吼完就是一顿,是啊,它可是鸿蒙,强大到足以藐视一切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一小小人修产生挫败懊恼?就她这点水平,就算多修个几百万年也未必能够比得上自己!它的骄傲与自信可不是凭空夸口而来!
三界之内它的强大永无人能匹及!
眼见豹子双目又重新焕发出不可一世的傲气,萧瑶弯起唇角,步出虚空,约莫这“寻宝潮”的报名也该开始了吧。
说起来,自己本以为以秦家实力,应该可以在炼器堂内找到适合再锻脚桶的炼材,没想她却是低估了脚桶本身的诡异。这百年来,马长老对自己十分照顾,凡是一有新的炼材到秦府,都是第一时间任其挑选,哪怕如此都未能找到再锻脚桶的炼材。每每看着脚桶委屈难过得桶盖都要滴出水来,她也觉得心中不好受,做为一个炼器师这可以说是个不小挑战,只得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这“寻宝潮”上。
摇摇头,已经许久没有出过虚空的她在见到日光那一刻,竟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被光耀花的眼,在她准备走出自家院门时,就看到马长老配给自己的两名仆役正百无聊赖在门口晒着太阳闲聊。
“你说咱们伺候的这位宗师有多久没出来过了?”仆役甲语调懒懒。
仆役乙也用同样懒洋洋语调回他,“唔,有二十来年没见过了吧?话说自从她进了这个院子,咱约莫也就见过两次,听说就算是接府中活时这位宗师也都是不露面的,反正价格定在那,只要把炼材与灵石放到偏房,再过个一两月来偏房取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得很。”
“就是,我这百年来还曾看到过五次家主呢。嘿,就这宗师,比家主还够狠的,你说她一女子如此卖力作何,还是选炼器这力气活,也不怕一身怪力把前来求亲的人给吓跑了。”
萧瑶听着二人这番谈话深感无奈,看来他们二人还尚未摆脱红尘世俗里的旧观念,在修仙界乃是强者为尊,虽然男尊女卑依旧有些渗透修仙界,特别是影响这些个修仙大家较深,不过亦还是强者至上原则为主。
在她悠闲穿过二人出了院落,那二人半响才反应过来,
“方才那走出去的,可是咱们那位宗师?”
“好像是……”
“那,宗师在此呆了多久?”
“……”
撇下这战战兢兢以为自己要脑袋不保的二人不谈,萧瑶一出关便找到马长老,告诉其自己欲要参加“寻宝潮”一事。
马长老初见她时,还很是欢心,因为手上刚好有几位府内元婴大能的炼器委托,可忙得他焦头烂额的,正乐於帮手来时,听得对方的请求,不由脸色微变。
说实话,他并不希望萧瑶去趟这浑水,这“寻宝潮”其实就是为了秦家各院各房元婴之下精锐弟子历练而开,至於说可以让外界参与也完全都是挑选些陪衬炮灰罢了。一但入里,杀人夺宝,恃强凌弱的戏码处处上演,加上“空灵谷”地形复杂,妖兽众多,实在危险万分。
且据先前在泰古的调查,这萧小友曾碎丹后重修,用时二千年才到达金丹后期,基本上升到元婴已是无望,在他看来还去冒险寻求机缘又有何意义,不若用剩下千年时间来多多炼器。自己实在不想看到秦家才刚得意会,便要是去这位天阶炼器宗师。
遂他笑着表明立场道:“这‘寻宝潮’里面危险万分,我并不推荐萧小友去,不知小友想要何宝物,不若让我派人替小友寻来?”
萧瑶知道他担心何事,可自己素来都是凭借一己之力与天斗,与人斗,磨练信心,决定之事任谁都无法改变,“多谢马长老关心,小辈不过是寻求机缘罢了,所以也谈不上让人帮忙。凡是机缘总有危险伴随,一切均有定数,小辈心意已决,还请前辈莫劝。”
马长老也是个人精,见她劝解不通,眼珠一转,又笑眯眯道:“既然我已将利害关系告知,萧小友心意仍旧不改,万事不能强迫,我也不再多说。只是此次‘寻宝潮’比较特殊,据说有不少外家族及门派也想要参加,秦家不得不减少族中参加者名额。凡欲进‘空灵谷’者必须通过家族比试,获得比试前五十名者才有资格。听闻几位排名靠前的族中小辈也都报了名,萧小友虽在炼器上有所建树,但这斗法却是未必啊……”
看那马长老眼神意味深长,萧瑶只是一笑,心中却并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没打过架,“无妨,若真是技不如人放弃便是,还请马长老告知报名去处。”
这次马长老倒是没再阻拦,回得爽快道:“小友客气,这报名哪里用你亲自前去,待我对下面说一声便可。比试在六月初五那日,离现在还有两月余,初五那日小友带好令牌辰时到秦家阴极山正山大院前便可。”
接着马长老又留萧瑶聊了会炼器之事,待到日落之时,萧瑶这才得以辞别。
然等她身影消失,马长老又唤来一男子,在其耳旁说了几句后,男子恭敬退下,这时他抬首望向明月,口中喃喃:“萧小友,这次怕是要委屈你吃些苦头了,但一切也是为了你好,秦家惜材,可不愿看到你命丧那种是非之地啊。”
回到院落后,萧瑶每日还是井然有序进行修炼,直到六月初五,她起了个大早,带好身份令牌便赶到了阴极山正院。
这时天刚亮,不过卯时,正院中央已经搭建起一个十分宽敞的大擂,擂台旁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不少族中弟子。
她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这些人都是三五成群站成堆,从这些个弟子衣衫上很明显看出凡嫡系者均站到东边一侧,而庶出者又都站到西边,至於三五成群的分堆应该是按各自所在院落而分。只有自己是独自一人,站在擂前多少有些突兀,而此时,耳边有一男音响起,
“你是分家哪个院子的?”
她微微侧首,便见离自己最近之处,正好有一五人组,为首者乃是名衣裳华贵,样貌不俗,却是喜用鼻孔看人的少年,说话声正是出自他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