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门忽然情绪激动,显然是对当初姬颢要灭仙羽门一事心存怒意,萧瑶开解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掌门不必再动怒。其实当初弟子本意是不愿连累到门派,没想造化弄人,竟差点害的门宗被灭。”
“谁说是你害的?”玄空听到这话不由皱起眉头,“你的事只不过是当那玄奥道人攻打仙羽门众多借口之一。其实姬家的野心一直都有,特别自从一万多年前姬家得到那小型灵矿后,势力得到一定扩充,加上玄奥道人凭借不知何时得到的大机缘,平步青云,实力提升十分之快,助长了姬家的野心。万年前那场大战导火索乃是因为灵脉分配不均,这才使得姬家想要称霸整个泰古的野心暴露出来,我仙羽门本就是泰古第一大派,自然成为其首先要铲除的对象。”
萧瑶微愣,既然不是自己逃婚的原因才致使姬颢围剿仙羽门,那大师兄对自己的恨意又是何为?反正她回来本就是要将大师兄的事告知师父,如今师父不在,告知掌门也是应该。遂简明扼要将郭靖天在泰一与自己冲突一事告知了掌门。
玄空听完并未责怪她,仿佛早已经知晓般,无不唏嘘,“天意啊,天意。在姬家欲实现其野心向我派使绊早期,曾有过姬家是因你悔婚才针对仙羽门的留言传出,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借口,但门中也有不少弟子相信,你那大师兄便是其中之一。当初他还为了此事来特地找过我,说此事乃师门之耻,希望门宗能将你从仙羽门除名,并通缉归案。被我给回绝,苦口婆心劝说后,他仍旧坚持,说是若是你一日不除,邀月峰乃至仙羽门便一日不得安宁,觉得师弟与我对你太过偏袒,最后竟是愤然离开门派,说是一定要将你抓回认罪。谁想他最后竟是钻了牛角尖,失了道心,也怨不得旁人。”
“唉……”玄空深叹口气又继续道,“你这大师兄确实是一心向着门派,可惜就是人太过死板,不知变通,心胸也有些狭隘。这一切都乃因果循环,为他咎由自取,但闻者亦觉痛心。想想吕师弟最看重的几名弟子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人,我这做师兄亦有不少责任,当初既没能护住你,又没能劝说住你大师兄,实在有愧於他啊!”
“各人自有天命,并非掌门过错,只是与我同辈那些师兄弟姐妹们都已经……不在了?”
邀月峰一脉以前虽然人丁单薄,宿云薇、宋月等人与她关系也不好,但无一不是上好资质,除了自己竟无一人成婴,萧瑶不免也有些唏嘘与失落。
玄空道人眼中带着几许疲惫亦有几许不舍,但更多的是平静与坦然,“仙道残酷,突破不得便只有消亡,道缘已尽,哪怕是我亦一样。”
这就是大道,只有前进没有退路,哪怕历尽千辛努力到最后也未必会有好结果,任谁都帮不上忙,还要问你继续修是不修?
萧瑶不想再说这些伤感之事,便转移话题道:“掌门,能和我说说师父的事么,他老人家可有在生我的气?”
“生气,怎么会不生气?”玄空道人听她问起,也收起感念,佯装严肃道:“我那师弟知道你为了他不惜假意答应婚事逃脱泰古,直骂你不孝。他三次抗拒天意,不肯飞升之事,想你应该也略微知晓。师弟在凡人界不走,不光是为了重振邀月峰,在那一百年里他还四处去打听你的下落,可惜均无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在飞升前放下狠话,这才飞升灵界。若非上头催促说不定他还真想等找到你后再前往仙灵界,你说你是不是不孝?”
萧瑶听完心中一暖,不好意思笑道:“弟子确实不孝,所以此次回来会潜心在门派修行,与师弟师妹们好好打理邀月峰,不会再折腾了。”
玄空含笑欣慰望着她点头道:“不枉师弟对你如此看重,看来邀月峰后继有人了。”
接下来两人谈话气氛融洽,萧瑶将自己在离开泰古后的经历简略的叙述了一遍,两人又再闲聊了一会。末了,玄空道:“你回来的也巧,明天要为你云徽师弟任首席长老一职举办宴席,正好借此机会向泰古各势力告知我派又多添一名元婴修士,将两件喜事并到一起,也省得再铺张浪费重新办一次宴会,要知道这些老家伙们都刁得很,不好应付啊。”
一直听人说云徽道人,云徽道人,见过掌门将事情谈开后,萧瑶亦有心情八卦起来,“掌门,这云徽道人是何人?弟子可曾认识?”
玄空道人一脸恍然,“看,我又忘了你才刚回来,对门宗内事情还不是很清楚。说起来此子与你也算同辈,一般在突破元婴之后会赐道号,他原名张凡,结婴后便赐道号云徽,故称云徽道人。”
原来是那个宛仁祢。萧瑶听到后竟是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他机缘运气好到令人叹为观止,有这些成就也是应该的。
“对了,”玄空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如今你也晋升元婴,师弟可曾为你赐过道号?”
“弟子已经有道号了,号重柔。”这是她另一个师父赐的。
不过玄空只当是自己师弟所赐,遂点了点头,“恩,这便好,那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番,须知这宴会可是比斗法还累,明日在各界元婴同修面前可千万别输了气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