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在路上,回忆起临行前,主持私底下,和他交代的事情。
“师兄可知道,此行目的是什么?”
“救人!”
主持失望摇头,“世间可怜无数,救不过来,我释门看在缘分上,为他家出手一二,可不全为了救人!”
僧人知道,自己虽然法力高强,但论起经营事务,远比不上主持。
听他这般说来,肯定另有他想。
“老员外只有独子,若是此子一死,定然家中绝后!”
“没有子嗣继承,偌大家业,该何去何从?”
僧人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主持,你先前也说过,这家独信我佛!”
“不错,老员外失了独子,定然万念俱灰,活不了几年,剩下老夫人女流之辈,定然保不住家业!”
主持叹了口气,脸上浮现悲悯,“这份家业,不如寄放在寺庙名下,我做主给老员外一家安放长明灯,也算是有香火供奉了!”
“万一老员外和小少爷,当场被悍匪所杀,那更好不过!”
“师兄悲痛之下,大开杀戒,将悍匪杀了,也算是慰借死者。”
“明白了!”
僧人回想这一幕,都佩服不已。
“高僧,还有多久!”
老员外满脸焦急,只想着儿子是否完好。
僧人脸上,浮现一丝悲悯,柔和道,“快了,快了!”
……
“爹,爹!”
小少爷看到老员外和僧人一同前来,忘了身旁青年大盗,连忙起身欢呼。
“儿子!”
老员外见小少爷完好,喜极而泣,“高僧,那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僧人点点头,“放心,不会认错!”
旁边的青年,应当就是悍匪了。
“大胆劫匪,竟敢绑架小少爷,还不快伏诛!”
僧人伸手一指,地上旋风升起,裹着黄沙颗粒,化作浓烈的黄风、
黄风中沙粒席卷,比钢刀更可怕,血肉之躯被卷中,片刻过后,只剩下白骨森森。
青年大盗一推小少爷,“让远些,小心伤到你!”
他双掌用力,冒出金光,化作一面屏障,挡住汹涌而来的黄风。
“好家伙,是个自甘堕落的散修!”
僧人一眼看出,青年大盗仅仅法术初期,还是修行零碎法术的散修,当即认定胜券在握。
“风起!”
黄风陡然离地而起,绕着青年大盗四周。
相比之下,青年大盗手段稍弱,金光屏障只能运在手上,不能离体太远,开始落入下风。
“爹!”
小少爷手脚灵活,趁着二人相斗,飞窜到老员外身后。
“你这孩子,太不懂事!”
老员外呵斥几声,便忍不住抱住小少爷,“人没事就好,不枉我舍弃家业,请动高僧来救你!”
小少爷突然起疑,“什么舍弃家产?”
老员外解释起来,“爹为你了,跪在寺庙前相求,家里的地契房契都给高僧了!”
小少爷脑海,浮现刚才和青年大盗的对话,立刻察觉到不妙。
“爹,你怎么?”
“那可是从祖爷爷起,一代代积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