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季开几人都在留神倾听,季开突然开口道:“三位一路相助,老朽已足领盛情,无影盗非比寻常,三位自己做主就好。”王希仁知道他正话反说,有意动摇三人,岂肯让他再说,笑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好。”突然发足横扫,此时四周壁上大水不住挂落,中间地上已经开始积水,他一足扫出,一片水花直扑季开。季开不敢大意,持剑手背到身后,身体倒掠而出,空中一个转折,却是凌空下击,攻向王希义。王希义对胡群立也略处下风,见季开杀到,不敢硬接,滑步躲过,也和王希仁汇合一处。
胡群立突道:“且慢。”
王希义道:“此际要投降已经晚了。”
王希仁道:“不妨,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胡群立对王希义道:“你把解药拿出来,我也解了你身上之毒,咱们再一决高低。”
王希义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我中了你毒?你当我三岁孩子么?”
胡群立道:“意舍和胃仓之间,你一试便知。”
王希义不住冷笑,手却不由自主朝肋下摸去,触手直觉一阵刺痛,心下一慌,连忙扯开衣服去见,见肋下半个铜钱大的红点。王希仁见兄弟神色,知道果然中招,瞥了一眼,皱眉道:“你被他的蜂儿蜇了?”
王希义摇头道:“没有,一百零七只蜂,都被我拍死了。”
胡群立道:“寻常蜂儿就算黑灯瞎火,也伤不了你这样的高手,我干嘛送蜂儿给你杀?”
王希义道:“请赐教。”
王希义惊道:“那时你便下了毒?”
胡群立摇头道:“你我对掌,掌风飞溅,若是下毒闹不好毒了自己,再说你这样的人物,若是有毒,岂会毫无防备。”
王希义道:“不错,我们就交手一招,你应该没有下毒的机会。”
胡群立道:“我这毒名为牵机, 交手时沾到你身上的花粉不过是个引子,除了能探探你的下落并无用处,但在甬道之中,我放出蜂儿,就是要引你打死,这蜂儿死时,会放出一股气体,这气本也无毒,但一旦和花粉混合,立成奇毒。”
王希仁道:“好高明的手段。”知道他所言多半是真,看看兄弟,一时倒是犹豫难决。此时季开有毒在身,只要让他沾到一点水,自己这边就是稳操胜券,兄弟联手,胡群立定然不是对手,但若解了季开之毒,他兄弟二人却打不过。
胡群立道:“你想好了,再过一盏茶功夫,就是我的解药也救不了他。”
王希义忍不住道:“大哥。”
那妇人也听的清楚,道:“王大哥,此人毫无信义,不可信他。”
胡群立道:“我们各有忌惮,你拿解药来,今日就此作罢,改日再约地方,分个死活。”
王希仁望了那妇人一眼,胖胖一张脸上肥肉不住抖动,突道:“我这百花百蛇化津散只要服了解药当即就好,你这解药多久才能见效?”
胡群立看了花轻语一眼。花轻语道:“不错,百花百蛇化津散只要服了解药便不惧水,过了十二个时辰,毒性自解。”
胡群立点头,道:“一个时辰保你无事。”
王希仁道:“好,你先把解药给我,一个时辰后,我给你解药。大家解毒再战,今日只能有一拨人走出这里。”
胡群立道:“你当我初出茅庐的雏么?”
王希仁道:“那你如何肯信。”
胡群立道:“当然是同时换过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