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道:“先前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季老鬼和你要诬陷无方庄,后来我才明白,厉害的不是你,而是季老鬼。”
胡群立道:“一派胡言。”
青鸾道:“起初我以为,季老鬼乃是迫於上峰压力,不得不找个人顶罪。可后来一看,此人用心之深,远不止如此。”
胡群立道:“你说。”
青鸾道:“无方庄被你们烧了后,无影盗再无踪迹,可对?”
胡群立道:“不错,这岂不正印了案子都是你无方庄所为。”
青鸾道:“洗手不干的可不是无方庄,季老鬼破了这么大的案子,升迁指日可待,为何立刻就辞官不做了。”
胡群立沉吟片刻,道:“为此事季兄已心力交瘁。”
青鸾道:“无影盗的案子都是巨案,哪一件不要出动数百人手,岂能一点线索没有?是真的滴水不漏,还有证据都被办案的压了下去?”
胡群立微微一怔,双眼微眯。
青鸾道:“天下岂有真的不透风的墙?再高明的强盗,只要有人去查,总能查出根底来,你若是无影盗,用什么法子才能永远不叫旁人察觉?”
胡群立道:“什么法子?”
青鸾道:“自然是再找一个无影盗出来,无影盗既然已经抓住,自然不会再有人去查。”
胡群立点点头,道:“似乎也有道理。”
青鸾冷笑一声,道:“还有,你可知你这季兄有多少家产么?”
胡群立不语。季开也只是呵呵冷笑,突然人影一闪,却是王希仁到了季开身后,青鸾说话之时,他眼睛片刻未离季开,见他脚下朝来时的洞口移,当先抢前一步,挡住去路,笑道:“季兄莫急,话还没有说完。”
青鸾道:“他逃不掉。”又对胡群立道:“当日跟你说无方庄就是无影盗的,就是季老鬼吧。”
胡群立看了季开一眼,道:“是有人以两封信通报消息。”
王希仁突道:“第二封写无方无影那封,可是黄皮的信封,淡黄的草纸,字是炭笔所写, 一笔一划好似用尺子量的一般?”
胡群立大惊,道:“你怎知道?”
王希仁道:“你莫问我怎么知道,这样的信应该只有一封,另一封是何模样,也是送到你手上的么。”
胡群立摇了摇头,看看季开,道:“不是,信封信纸,笔迹完全不同,第二封信是送给的季兄,季兄又拿来我看的。”
青鸾突然一推陈少游,大喝一声,道:“王二哥,你毒已经该解了,季老鬼就是无影盗,你们杀了他,给我夫君报仇!”
沈放三人就在身前,却无人去拦陈少游,任他离开。王氏兄弟也是一动未动,胡群立看向季开,眉头紧锁,半晌方道:“季兄,这?”
季开摇头道:“胡兄,连你也信不过我么?”
胡群立摇头道:“咱们三十年的交情,自然信你,只是当日那信究竟是何人送来?为何你对无方庄如此了解,他庄中什么布置你都知道?”
季开道:“那信我和你一样,也是一头雾水,无方庄盘踞一方,是朝廷隐患,早有密探安插其中,那些消息又何足为奇。此处你我唇亡齿寒,切莫中计。”
王希仁突然道:“你莫要装了,哪来的第二封信,实话对你说了吧,那封信便是我送给胡兄的。”
一言既出,众人更是大惊,青鸾也是面露震惊之色,道:“王大哥。”
王希仁却不理她,道:“我兄弟倒也奇怪,怎地就随便送封信,你们真就信了,原来你早有打算,当真是好算计啊好算计。”
胡群立道:“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