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鸟叫,却是一只宿鸟飞了回来。沈放顿觉林中那股压迫气息消散不见,刚想转身,眼前已多了一人,正是那白衣人,见他四十多岁,剑眉凤眼,三绺长须,长身玉立,潇洒之极。只听他道:“你便是那个会意剑的小子?”
沈放心头一震,随即一阵惊喜,难道自己那一招“烈阳”当真已算意剑?躬身一礼,道:“晚辈沈放。”
白衣人道:“使你的剑法我看看。 ”
沈放抬起头来,“晚辈不敢”四字还未出口,右手中突然多了一物,抬起手来,却是一剑在手。那白衣人道:“来。”
沈放精神突地一振,那白衣人将剑塞到自己手中,自己竟是毫无知觉。随即便是跃跃欲试,他心中正有数不清的疑问,能与这样的高手过招,那是千载难逢,不敢无理,恭声道:“有僭了!”长剑一横,一招“龙啸九天”,想要刺对方前胸。剑还未伸出,突觉喉上一凉。
白衣人却似没有动过,长剑仍然好端端垂在身侧,沈放却已明白,对手早就一剑点到自己喉咙,随即又收剑退回,沈放只觉前胸后背瞬间都是冷汗。那白衣人道:“别使这些不入流的东西,用你的意剑。”
沈放深吸口气,平心静气,一剑递出,正是那招“烈阳”。
白衣人正对剑光,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待他剑势全发,如一轮圆日之时,突然长剑划了个圈,沈放剑光突然熄灭,待到回过神来,长剑已经不在手里。
白衣人转身就走,头也不回,走出两步,传来一声冷笑,道:“眼高手低,好高骛远。”
沈放呆立当场,却不知他这两句话是何意。
林怀风拍拍他肩膀,跟着而去。
柳风骨却是呵呵笑道:“尊驾若来府上作客,我等当倒履相迎,千万莫再敲没声息进我府来,叫老夫为难。”
林中那青衣女子道:“好说,好说。”
柳风骨拱手道:“两位请自便,老夫还有一堆事要做,便不奉陪了。”转身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