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点点头,嗯了一声,类似的话,师傅师娘还有褚博怀都跟他提过,只是何为单纯,何为心机,他性子简单,一时也分不仔细。道:“可这三家人不是也都会么?”
韩谦礼点头道:“不错,你算是开了窍啦,这三家人就算抢了刀谱去,也要彼此猜忌,谁知道哪天就斗个你死我活。他们如今不斗,无非是各有所长,却又各有所短,谁也奈何不了谁,嘿嘿,刀法若是补全了,那可就不一样了。对啊,我还是不够心狠手辣,早知道我把这刀谱印个数本,一家扔个几套,这帮人肯定拿起来就练,练完就自己人先打起来,到时候死个一干二净,我岂不就轻快了。”越想越觉得有理,恨不得立刻去办,道:“你这小猴儿还真是我的福星,这么狠毒的点子你也想的出来。”
萧平安连连摆手,道:“不是我想的,不是我想的。”
韩谦礼呵呵一笑,道:“自然不是你想的,你哪里有我聪明。我也是一时大意,来了四川之后,也没遇到六合刀的人,几年没事,还以为此事已经了了。没想到,这帮人大过年的还跑来找我麻烦。去年这嘉定府出了点事,临时派我来撑撑场面,我就出门逛了个窑子,就被人盯上。他们来了四个人,被我出其不意重伤了一个,剩下这三个,一路追着我。我出来玩乐,身边没带人手,狗屁,嘉定府这边教中弄的一塌糊涂,根本也没个管用的东西,结果我一路逃到这城外来。”窑子本是最低等的场所,远无青楼高雅,逛窑子只是个说法,他去的并不一定就是低等场所。”
萧平安道:“鹞子?对了,这个还是原来那只么?韩大叔,你这只鸟儿真好,方才若不是它,我还找不到你们。”摸摸肩头的鹞子,甚是喜欢。
韩谦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见他不懂,也不解释,顺着话道:“不错,还是那只,它也有些老喽。这次“小青”受伤不轻,伤好了也不能叫它做事了,要好好养起来。你本事不错啊,我这鹞子,寻常人碰也碰不得,适才竟让你摸它。”想起当年怕萧平安把鹞子套去吃了,骗他说鸟是神仙养的,此际想想,犹觉好笑。野生的鹞子大多寿命不过几年,不过也有野生的鹞子,活了二十年的例子。
萧平安道:“对了,韩大叔你说去年嘉定府出了事,是璩士隐家么?他女儿怎么样了?”
韩谦礼奇道:“咦,你怎么知道?”突然醒悟,道:“啊,原来他们说的那个衡山派的无名小卒就是你?这帮蠢货,居然说你功夫泛泛,又没有脑……,他们的,一群饭桶,连个名字也记不住!”他硬生生刹住,显是手下人说萧平安没脑子。
萧平安却未察觉,道:“是啊,我被那娄世南骗了,结果还被关进牢里。”
韩谦礼啧啧称奇,道:“你如此武功,那娄世南精的像个鬼,怎会惹你,当真是奇怪。这娄世南武功不错,怎么对付个璩士隐父女,都能叫跑了一个,莫不也是你从中捣鬼?”
萧平安点点头,道:“是啊,娄世南厉害的很,那阴长生更是吓人,我差点死在他们手上。”
韩谦礼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看他道:“你又说怪话,那阴长生是厉害的很,娄世南怎会是你对手?”
萧平安忙道:“不,不,娄世南也很厉害的。”
韩谦礼道:“娄世南那两下子,没有阴长生,他屁也不算,你连赵无极都打的吐血,还会在乎他?”
萧平安道:“啊,赵无极,刚才那人么,他比娄世南厉害?我怎么不觉得?”他应战赵无极,只觉前面打的比对娄世南还要轻松些,却忘了自己武功这几个月突飞猛进,此一时彼一时。
韩谦礼又愣愣看他片刻,见他也不像说谎,连连摇头,道:“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的,算了,不说这个。”
萧平安点点头,道:“原来璩姑娘没事了,那后来呢?”
韩谦礼笑道:“你一口一个璩姑娘,莫不是看上了人家?”
萧平安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心中不知何故,突然想起叶素心来,心念一动,脸上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