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不改。简先生说的太过轻巧。”三位长老跟着站到一旁,对面足有二十多人,四人却都是从容不迫,未见慌乱。说话间,四人眼光一扫,已看到地上沈放,几人微不可察,交换个眼色。 胥苍双身旁一人冷哼一声,道:“史帮主好大的威风。”正是那千手人屠胡一风,他也正是场上的三个白发老者之一。
蒋绪中道:“跟你等还需客气么?”
又一白发老者上前一步,与胥苍双和胡一风站到一处,乃是铁臂狻猊马海平,望向院门之处,道:“原来史帮主还有帮手。”
史嘲风几人也回头去看,见五人正进得院来,却是诸葛飞卿几人,不知怎么也跟在后面,也不出口分辨。史嘲风带着三个长老去听玉小筑寻胥苍双的麻烦,胥苍双武功不过与何安在相若,如何是几人对手,知道不敌,见了众人便跑。史嘲风几人忌惮他手中“地灭神针”厉害,不敢紧逼,又不及他熟悉道路,竟被他一路逃到此处。
几人在听玉小筑交手,诸葛飞卿等人自被惊动,当下尾随而来,也想看个究竟。刚进院子,就看到沈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李承翰惊呼一声,道:“师弟!”抢上一步,要看他伤势。
杨熏炫虽不知他底细,但见是沈放一伙,自然是敌非友,当即上前一步,道:“阁下且慢。”
李承翰见沈放一身是伤,早已怒火中烧,心知定是这些人下手,怎会客气,见杨熏炫挡路,劈面就是一掌。
杨熏炫不防他说打就打,出手更是迅捷如电,顿起较量之意,看准他拳路,伸手拿他肘间,一指在上,四指在下,扣他“小海”“曲池”“天井”“肘髎”四穴。李承翰手臂一沉,将杨熏炫手掌撞开,反掌拍他肩头。杨熏炫见他变招奇速,沉肩抬手,与他对了一掌。双掌相交,“砰”的一声响,两人各自退了一步,这一掌竟是平分秋色。
两人手掌对撞,杨熏炫只觉手上一热,知道对手掌力带着阳火之力,震退一步,跟着又后退了一步,防他追击。两步一让,身旁人影一闪,沈放已被人抓过。出手之人,身材高大,正是吕鑫。胡一风见人被他抢走,上前一步,道:“好朋友,留下吧。”一爪抓出。
吕鑫上身不动,平平朝后滑去,胡一风出手虽快,仍是差了半寸,他一击不中,知道对手抱着一人,倒退而回,自己竟然抓他不到,功夫多半不及对手,当即收手。
李承翰拱手道:“佩服,佩服。”俯身拿起沈放的归元剑,慢慢走回,杨熏炫略一犹豫,也不阻拦。身后铁臂狻猊马海平和几人都是跃跃欲试,但见史嘲风和三位丐帮长老似笑非笑,瞧着自己,顿时又缩了回去。
吕鑫师兄弟联手救人,交手虽是电光火石,人人却也看的清楚。史嘲风目光一凛,暗道,这两人武功不弱啊,真是姓沈的这小子师兄么,怎地武功相差如此之大?他试探过沈放武功,因无内力,不免对他小看,只道他师兄弟想也不是什么高手,谁知适才所见,吕鑫和李承翰两人实是身手不凡。
场上有一人,却更是吃惊,道:“‘龙阳烈火掌’、‘回风步法’!你们这功夫哪里学的!”正是彭惟简发问。
吕鑫和李承翰对视一眼,两人出手不过一瞬,竟能被人看破底细,不由大吃一惊。柳传云已经上前,将沈放接过,见他仍有呼吸,心下稍安。吕鑫道:“你如何知道?”
彭惟简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抬手一掌,打向吕鑫。他与吕鑫隔了三丈有余,吕鑫自然不会去躲,见他五指分开,仅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掌中若有若无三道缝隙, 一掌出手,三道掌风吹到面上。吕鑫更是惊讶,脱口而出道:“‘三分掌’!你是?”
彭惟简笑道:“哈哈,不错,你们该叫我一声师兄才是。师傅他老人家身子安泰?”他满面笑容,似是发自心底的高兴。身旁杨熏炫、勃术鲁见惯了他不苟言笑的阴冷模样,见他如此表情,倒都有些吃惊。
诸葛飞卿几人登时恍然,沈放叔侄与这位大师兄的恩怨,几人都是清楚。他们几人和彭惟简虽出同门,却是从未谋面,顾敬亭对这个大弟子感情复杂,也不愿提及,几人对这个曾经的大师兄着实是一无所知,是以大宴之上,沈放见到彭惟简能认的出来,他们却是浑然未觉。沈放独自前来寻仇,个中缘由几人倒也猜的出来,彭惟简乃是师傅一根心头之刺,这其中恩怨着实也不简单。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位曾经的大师兄。
半晌沉默,诸葛飞卿才拱手道:“师傅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他们几人神情有异,彭惟简如何看不出来,只道是他们仍不敢信,也不虞有他,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么多年,我一直记挂他老人家,只是不知去向,无处找寻。”
史嘲风和三位长老见几句话一说,诸葛飞卿几人竟和彭惟简认了同门师兄弟,都是眉头一皱。几人虽不惧眼前众人,但这几人若也跟彭惟简有瓜葛,今日却是不妙,只是看先前场上形势,分明是沈放与这些人为敌,更被重伤在地,但动手在前,同门相认在后,这群人究竟是敌是友,却也难讲。几人不约而同,都去看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