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惟简呵呵一笑,道:“铁掌帮掺和进来,南阳兄怎会不知?”
卧南阳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彭惟简道:“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喝酒。今日与南阳兄压惊,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
卧南阳犹自心不甘情不愿,一翻白眼,道:“怕什么!”
彭惟简伸手拿起酒壶,给卧南阳斟了杯酒,笑道:“南阳兄不必介怀,这次算彻底把玄天宗拖下水来,也是收获不小。更何况,南阳兄,你不也是毫发无伤么?”
卧南阳皱眉道:“奶奶的,我怎么左听右听,都觉得你说的不是好话。我也让那林离方打上一掌,你才高兴是么?”
彭惟简呵呵笑道:“是小弟说错话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两人推杯换盏,喝酒吃菜,果然不再提丐帮之事。那勃术鲁立刻换了副嘴脸,一旁插科打诨,说些闲话,伺候的无微不至。
过了片刻,先前挨打那小二端了个大盆,凑上桌前,盘中也是一整只驴头。那小二想是被勃术鲁打的怕了,畏畏缩缩,上前放菜,桌上早摆满菜碟,只能摞上一层,那盆子又大,一不小心,手上一歪,汤汁溅出,正溅在卧南阳身上。
那小二大惊失色,急急放下盘儿,口中不住道:“大爷恕罪,大爷恕罪,小的给你老抆干净了。”
卧南阳鹑衣百结,身上的油污刮下来怕是够这酒楼炒百八十盆菜,可那小二见他和那凶神恶煞坐在一起,早吓的魂飞天外。
勃术鲁眼睛一瞪,伸手就要打。
卧南阳道:“算了,算了,老叫花身上岂在乎这点油星。”伸手拍拍那小二后背, 道:“没事了,你去吧。”
那小二如蒙大赦,连声道:“多谢爷,多谢爷。”赶紧离开,走出几步,忽然呆立不动。
酒楼上客人甚多,这小二呆立不动,立刻惹人注意,一人经过,回头一眼,忽然惊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险险摔倒,口中尖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那小二眼眶、鼻孔、耳朵、嘴里,七窍之中,都流出血来,双目圆睁,却是一动不动。有人大着胆子,上前一探呼吸,跟着惊呼,道:“真死了,真死了!”
萧平安等人也是大吃一惊。只听身后那勃术鲁阴笑道:“卧大侠这武功真是高的没边啦!”
卧南阳嘿嘿冷笑,道:“你胡说什么,谁知他自己发什么急病,这驴头烧的果然不错。”伸手扯下一只驴耳,放入口中大嚼。
勃术鲁道:“是,是!小的有眼无珠,活该那小子自己命薄。”
酒楼之上,瞬间乱成一团,众食客议论纷纷,都说古怪。但旁人不知,萧平安几人却是明白,定是卧南阳拍了怕那小二,掌中带着暗劲,震碎了小二内腑,那小二自己都未察觉,但几步走出,便即身死。
萧平安只觉错愕,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有人就因为身上溅了点油星,就害了一条性命。
朝东海也觉恼怒,忽然想起,连忙去看萧平安。
萧平安、宋源宝、秋白羽三人同时出声。
萧平安道:“小元宝你别插手!”
宋源宝道:“萧大哥,一起揍他!”
秋白羽道:“你俩别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