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觋连下杀招,却尽皆无功而返。越斗越是心惊,暗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怎这般难对付!斜眼一瞥,看见沈放、哥舒天几人,显是个个武功不差,心中更是一慌。
他心有旁骛,就这一瞥眼功夫,已被萧平安抓到破绽。对他眼花缭乱的拳脚全不理会,长驱直入,探手一抓,拿向那男觋“肩井穴”。那男觋刚要躲闪,胯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一脚势大力沉,叫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宋源宝哈哈笑道;“好,好,好,原来是只醉猴。”
沈放笑道:“他只想乱人耳目,假动作太多,手脚不干不净,太过罗嗦。迎面直取,可得全功。”
哥舒天斜他一眼,道:“原来还有点眼光,难怪胆子不小。”
沈放道:“不敢不敢。”
两人说话,脚下却是慢慢移了几步,离开宋源宝和秋白羽丈余。宋源宝两人凝神观战,谁也未曾留意。
哥舒天神色忽变,道:“你鬼鬼祟祟避开他俩,有什么话想说?”
沈放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你说在天台剑派骗我兄弟助你破去锁仙阵,你担保他能活下来么?”
哥舒天并不犹豫,道:“再见他我已经说了,十死无生。”
沈放道:“若再来一次?”
哥舒天嘴角一丝冷笑,道:“还是这般。”
沈放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哥舒天微微摇头,道:“你不明白,我那时骗他,是要博一条自由生路,乃是身不由己,再来一万次,老夫也是如此选。但哥舒天不是好人,却也不会恩将仇报,他这个弟弟我既然认下,就绝对不会亏待於他。”
沈放慢慢道:“不明白的是你。我义兄为人爽直,不会记恨他人。你先前想害他性命,但义兄既不追究,我也无话可说。有一句话我想说与阁下,我就这么一个结义兄弟,还请阁下放过。”
哥舒天眉头一挑,道:“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么?”
沈放摇头道:“阁下非池中之物,五万两银子说来就来,说送就送。气魄武功,在下生平仅见。如阁下这般人物,日后岂甘寂寞。我只希望阁下未来与江湖正道为敌之时,莫要牵连我这位义兄。”
哥舒天神色稍变,目光在沈放面上一扫而过,慢慢道:“你小子与我这兄弟结义,倒还不算高攀。不过莫要自以为是,人生在世,无人爱者寡独,无人恨者庸碌,你若能教天下万人十万人恨你,定成霸业。老子看在他的面上,容你说这几句,再敢与我这般说话,老夫一把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