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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霏雪与花轻语、云锦书等人相约郑州城内最大的有朋客栈。到了客栈,花轻语等人还是未到,便先自安顿住下。
说来也巧,众人刚刚住下,花轻语等人后脚便到。云锦书领头,花轻语、沐云烟、宋源宝、秋白羽几人一个不缺。至於信阳一道的李云政、张易之、梁辅臣三人,早已各回家乡。
众人相见,自是欣喜。宋源宝见了沈放和萧平安更是高兴,但开口便是埋怨两人出去不带上他。唯独花轻语对沈放更是冷淡,见沈放过来问候众人,索性话也不说一句,直接扭过头去。
云锦书见了德秀,也是惊讶。他一直立志出人头地,摩拳抆掌,要在年轻一代独占鳌头,对各门各派的少年英杰自是关注。
少林有个奇才德秀,他早有耳闻,今日一见,虽是脸肿的厉害,美中不足,但细看果然一表人才。有心结纳,颇是客气了几句。
德秀对云锦书却是敷衍,这和尚毫无半点出家人的模样,见了花轻语和沐云烟两个美女,两眼放光,立刻凑上前去大献殷勤。他顶着少林小高僧的名头,又是能言善道,逗的两人不住发笑。
沈放和萧平安一旁看见,都是皱眉,心下给这不知死活的和尚又记下了笔帐。
两人还未寻到机会,慕小倩已经看不过眼。走上前去,三言两语,将德秀一路之上的丑事揭了个底朝天。
众人相遇还不到一个时辰,德秀名声已是一落千丈,沦为与宋源宝同流。
云锦书听说德秀败於栾星回,也是神色稍动。如今他将栾星回视作头号劲敌,反对萧平安不那么在意了。
一路劳顿,但众人少年英雄,意气风发。小别重逢,倒有说不完的话。云锦书掏钱请酒,众人一直说到半夜。
沈放仍是滴酒不沾,德秀却是好酒量,把萧平安和宋源宝都灌倒在地。
席间花轻语仍是一个字没跟沈放说,却拉着柴霏雪,两女窃窃私语,唧唧喳喳,时不时笑出声来。
沈放心道,你不理我,哼,我也不理你。但看两人说个没完,偏生离的不近,两人声音又轻,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心里如同七八十只猫儿在挠。
见面才知,原来郑州有一位陈香翁,乃是寄幽怀好友。此番柴霏雪、云锦书和沐云烟乃是相约专程前来拜见。
陈香翁并非武林中人,而是闻名天下的制香大师。与铸剑的剑大师封万里一般,乃是行当里的宗师人物。
寄幽怀武林首屈一指的高手,与一制香的匠人相交莫逆,却也并不奇怪。宋元时,品香与斗茶、插花、书画并称,为怡情养性的‘四般闲事’。文人墨客,富家子弟,若是不懂熏香,定要被人小瞧。便是武林中人,也不能免俗。
制香本是匠人之行,但不管哪个行当,能被称作大师,自是身价倍增。陈香翁制香已传承十余代,技艺出类拔萃,所制香料,都是皇室贡品,更曾得唐明皇墨宝赞誉。
陈香翁屋舍在郑州城外,僻静之所。沈放等人一早出门,行了大半个时辰方到。
陈氏一族十余代经营,自是家底不菲。城南一个村庄,百十余户,皆是陈氏子孙,家家制香卖香。未到村头,便闻一股浓烈香气。
柴霏雪和云锦书也都是初次来访,入村问了所在,直奔庄尾。行过一片小树林,又过一座石桥,前面一个庭院。到了门前,却见门前立着一男一女,分列左右,守门的门神一般。
沈放一见,却是一愣。这一男一女都是十八九岁年纪,眉目清秀,金童玉女一般。看模样依稀眼熟,旋即想了起来,竟是临安听风阁,跟着玄天宗北方使大荒落一起露面的两个少年。
未等他回过神来,秋白羽已经上前招呼,道:“书棋,琴歌,你二人怎会在此?”
他乃是执徐弟子,自是认识大荒落身边的这两个侍从。男的一个名叫书棋,女的叫做琴歌,两人随侍在大荒落身边,却并非大荒落门下弟子。
两少年早瞧见众人过来,琴歌笑道:“原来是秋师兄,你不去少林寺,跑这里来作甚?”
秋白羽道:“我等特意前来拜见香翁先生。”
与琴歌一般,书棋也是一副笑模样,却是道:“那便可惜了,我家主人说了,今日香翁先生不见外人。”
秋白羽道:“北方使在里面么?左右怎是外人,你瞧,柴姑娘,云师兄、沐师妹,你们岂不都是认得。”
琴歌摇头,轻声道:“嘘,小声点,不但我家主人,你师傅也在。”吐吐舌头,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师傅把你开革了。”
秋白羽一惊,道:“我师傅也在?”
书棋神秘兮兮道:“是啊,他们都是陪着那位来的。”
他故意压低嗓门说话,脸上却难掩一股得意之色。如此神情自然看在众人眼里,沈放、花轻语和叶素心都是微微心动,立刻猜了出来。只萧平安、慕小倩与德秀三个莫名其妙,慕小倩更是咕哝了一句,道:“装神弄鬼。”
秋白羽面色刷的一白,眉头一颤,声音也变了,道:“那位?”
书棋要的便是他这副神情,面露得意之色,道:“是啊,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