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栾星来!内家高手修炼,自对机体有控制之能,平常憋个屁,憋个尿,都是小意思。可这拉肚子腹泻,要憋住就有些费劲。栾星来也是倒霉催的,此前在留云小筑吃酒,本想灌萧平安喝酒,谁知彭惟简跟晏苍然下面的一伙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一堆人冒出来代萧平安出头,反喝的他七荤八素。
吃喝完了,一伙人又出来寻沈放。他也是喝的多了,自告奋勇跟了出来,谁知寻到此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蹲地解决。就是这么倒霉,刚喷薄而出,就见沈放贼兮兮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此情此景,委实有些尴尬。又见沈放毫不吃惊,出言就是调侃,忍不住回嘴,道:“臭小子,正要寻你麻烦!”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不对啊,哪有这么巧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小子跟彭惟简他们不对付,又有燕长安和一众师兄高手撑腰。莫不是有意候着,要不利与我!奶奶的,一群人你不惹,当我软柿子好捏么!
沈放嘿嘿笑道:“咦,瞧不出来,你屁股比脸还白。”
栾星来又是心底一凉,七上八下,坏了,这小子莫不是还有龙阳之癖!怎笑的这么瘮人。任他武功高强,此际形势比人强,自己裤子褪到一半,一屁股的屎,就算不顾肮脏,站起来跟人家动手,也是大大吃亏。
越想越是含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就让让这小子,笑道:“沈兄真会玩笑,半夜三更,怎还未歇息。”
沈放道:“自是专程在此等你,谁知你来的如此之慢,我都险险着凉。”
栾星来一惊,真是冲我来的?腹中咕噜噜一阵响,又是一股水从下面窜了出来。
沈放拿手扇风,皱眉道:“你拉屎这么臭,莫非对我有意见?”
栾星来心中暗骂,这他娘的你都能联系在一起,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当我栾星来是好惹的么,回道:“对不住,对不住,实是今日不该吃那臭大元。”
沈放道:“莫非就是那臭苋菜梗烧菜?”
栾星来道:“正是,正是,沈兄不愧是见多识广,烧的黄颊鱼。”
沈放道:“听说这苋菜乃是我朝开国之初,才从天竺传过来。绍兴人爱吃臭物,先有臭豆腐,又有冬瓜,再有这臭苋菜。三臭之中,菜梗为王。扬州人学了过来,不敢直接佐饭,改为烧菜。据说此物比栾兄眼下拉的屎还要臭,栾兄居然吃的下去,小弟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栾星来道:“沈兄弟莫要取笑。”
沈放道:“是是,言语冒犯,实是不该。那闲话说完,栾兄,请赐招吧!”
栾星来气的七窍生烟,我他娘能站起来,还要你说,正色道:“沈兄弟说哪里话来,你我情同手足,岂能刀剑相向。”
沈放奇道:“情同手足?临安初见,你便要踢我下楼。后来济南府、燕京城,栾兄可也没少欺负我。就在今日,你还要对我出手。”
栾星来道:“那都是玩笑,岂能当真。”微微一顿,道:“咱们都是名门名家弟子,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若不是真心的要好兄弟,我岂能开你玩笑?”
沈放道:“当真?”
栾星来一脸严肃,又放了个屁,蹦出几滴稀屎,道:“自是如此,只有真兄弟,才是百无禁忌,什么玩笑都能开,越开越是亲近。我跟我兄弟,也是时常打打骂骂的。”
沈放哦了一声,道:“不想栾兄如此义气,倒是小弟的不是了。”连连摇头,痛心疾首,道:“不想这么长时间,一直是我误会了栾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