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葭葭只一细想,便应了她的话。
可这次不待她说完,燕锦儿却是极为难得的扬起了眉:“我还以为你会推辞上一二呢!不想承认的倒是挺快!”
“我学了移花接木手、学了移魂大法!”葭葭低头应道,“这两门功法全部出自天机殿藏书楼!”
燕锦儿听闻此言既未生气,也不是无所谓的表情,而是饶有兴趣的边打量她边说:“你从我天机殿藏书楼翻看一些古籍也就罢了,难不成不晓得功法一事最是讲究。你是秦雅的徒弟,可不是我等徒弟。若真真说起来,我若是不愿意给你,大可以废了你!”
葭葭低头:“弟子省得,请师伯降罪!”
葭葭认错态度之快倒是出乎燕锦儿的想像,原本以为这胆敢学取藏书楼功法之人定是个胆大的,也不会那么快承认,她倒好,供认不讳。真是一次次的颠覆她的认知啊!
“降罪?”燕锦儿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仍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天机殿有一传统,藏书楼里头的书拥有我藏书楼钥匙者,可尽阅之。然这两本功法极少有人能找到。便是找到了,究其一生也难以学会!你说你不仅找到了还学会了,我该如何降罪於你!”
葭葭额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以袖口掩藏的双手轻轻颤抖,燕锦儿似是十分期待她的回答,摇着安乐椅催促道:“说啊!”
就在此时,葭葭突然抬头,后退一步朝燕锦儿行了个十分标准的恭贺礼,口中道:“恭喜师伯,又多了一位拥有藏书楼钥匙者寻到了这两本书,还将它们练成了。我昆仑天机殿后继有人,真是可喜可贺啊!”
燕锦儿似是对她的反应十分惊讶,愣了好久,才忽地仰天大笑,连连点头:“好一个可喜可贺啊!秦雅的徒弟果然胆大的很!哈哈哈!哈哈哈!”
葭葭淡笑不语。
那里笑的正欢的燕锦儿却突然收了笑容,一脸厉色的看向葭葭:“若是有朝一日你叛我昆仑,我不但收回你这两种功法,还会连本带利要了你的命,你记住了!”
葭葭恭敬的应声道:“是!”只是心中暗想,我若是叛了昆仑,想必不等你出手,就被秦雅或者顾朗灭杀了。我无权无势,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我还是懂得。
“记住就好!”燕锦儿似是觉得厌烦了,脸上露出了些许烦躁,“还有你那移魂大法,没到家便不要乱出手,便如今天这般将自己的魂移了,谁还能救你回来?”
“今日之事,葭葭铭记在心。师伯之恩,葭葭没齿难忘!”自然,葭葭是不会吝啬这些好话的。
“出去吧!你那等虚话就不要说了!”燕锦儿烦躁的一挥手,葭葭秉声告退,退了出去,推开殿门,正与一练气修士撞了个正着,道了句抱歉,便忽然觉得方才那人似乎有些眼熟,却实在没想起来哪里见到过这人,正思忖间,外头等候的展红泪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直呼:“还好没事!不然在顾朗面前夸下了海口,却没兑现,那得多丢人啊!”
她怎怎呼呼的喊了会儿,见葭葭呆愣的模样,便用手拱了她一下:“怎么了?方才那人也不是很好看啊?叫你看呆了眼?”
“我不知道!”葭葭皱眉,“总觉得这人哪里眼熟!”
“你定是记错了,他来昆仑已有五十年了,我在这里时,他便在了,从未出过太阿峰,是师尊最宠爱的一位。以你的年纪是决计不可能见过他的!”展红泪保证道。
“许是记错了吧!”葭葭有些汗颜,虽说展红泪说的隐晦,可到底葭葭的脑中也有几道弯弯绕绕,是以很快便猜测道了这位的身份,想必便是传说中的男宠吧!这位燕真人,果真像传说中的一般行为不拘小节啊!
“快回藏剑锋吧!”展红泪倒是一脸的好意,“你若再不回去,我怕顾朗找上门来!”
葭葭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道了一声:“好!”又与展红泪谢过之后便离去了。
展红泪见她离开自己也回了住处。
听闻两人已然离开,燕锦儿长长的吁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胭脂水粉,朝那人点点头:“站起来!走几步看看!负手而立,走起来要恍若凡尘的名士。走个名士风流出来!”
“是,真人!”那人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学着燕锦儿说的走了几步,随即脸上有些疑惑:“真人,您到底把秋焕画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从不让秋焕看到呢?”
“嘘!”燕锦儿伸出宛若春葱的食指,放在樱桃朱唇上,如娇俏少女一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的一脸神秘,“这样便好!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她边说着,脚下边晃荡了起来,却见方才葭葭看时能映出人影的水琉璃,此刻却尽数蒙上了一层暗影。
黑暗之中,这身着白衣的修士显得格外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