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的灵植!”如花眼见自己静心侍弄的灵植被连根拔起,一时急红了眼,站起来就要去扑夺。
“不要命了!”玄灵见状,双目陡睁,怒斥如花。
如花被这一声喊这才激的回过神来,思前想后记起现在的境地,吓的一抖,连忙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灵植固然重要,可小命却更重要。
风云际会之间,若是稍稍靠近葭葭,难保不会被同化成应劫者。
如花摸了摸脑袋,葭葭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早不是当日的葭葭了,这出窍期的应劫天雷,自己挨上一下,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可不是谁都能像她一般,虽无雷灵根,却视天雷如无物的,当真是叫人又羡又妒。
耳畔电闪雷鸣不绝於耳,隆隆的响声让脚下震颤一片,玄灵、如花、小丹三只围成一团,紧闭双眼,不去看外头的景象。
左右只要葭葭不躲闪,那天雷就不会劈到他三人身上。
可是,光是听,那雷鸣响彻,便已叫人心生惧意了,虽然知晓葭葭并不畏惧天雷,连通补天劫手的经脉早已被天雷历练的百折不淬, 可那震彻寰宇的雷鸣还是叫人害怕的紧。
紧闭双眼,不去看外头的景象,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劫终究是越打越小,渐渐消散。
玄灵率先开眼站了起来,紧随其后的是小丹和如花,但见混沌遗世之中混乱不堪,除了那等高年份的灵植未受波及之外,低年份的灵植田早已混乱不堪,灵植连根拔起散了一地,丹湖里头浑浊一片,上头亦飘飘散散着不少灵植。
混沌遗世之中北面那处高起,曾经如花炼丹的场所被天雷硬生生的劈了半边。葭葭就在这一片混乱中款款走来。
她走的委实有几分风骨,可配上那乱糟糟的头发,青一块白一块的脸蛋便显得无比的滑稽与可笑。
玄灵自是不再客气,捧着肚子“哈哈哈”直笑了开来。
葭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自也知晓现下的状况,她眼下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抬头反问玄灵:“多久了?”
玄灵倒是不含糊:“两年。”
“恰似一梦而已。”葭葭面上感慨万分。修真无岁月,一梦经千年,大抵就是这么个道理。
准备万物待要闭关冲击似是不过昨日,如今却已闭关冲击成功了。
当然若是准备这么久,丹田丰润还不能冲击成功,那她当真要算是笨的无可救药了。
顾不得身上的脏乱,葭葭看了眼混沌遗世之中的脏乱,扶额叹息。
天劫过后,万物复苏,混沌遗世里头一片狼借,葭葭自也受了如花不少唠叨,不过令人惊喜的是那几株金丝天雷竹在天雷之中,不但没有受损,反而愈发茁壮成长了起来。
“我瞧着这几株可不是凡物。”玄灵拖着腮帮子,自也发现了金丝天雷竹的不同,面上笑的合不拢嘴,“你赚大发了。”
“再等等看吧!”葭葭却不愿立刻拔下,“左右在这里当没有损坏的危险,他们既有此变异之奇,为何我要无端端的斩了它的生机?”
似乎有理。玄灵撇了撇嘴,看向混乱的混沌遗世,只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事实证明,这等感觉并非是虚的,果不其然,单单将混沌遗世整理的恢复如初便大约花了几人月余的光景。
为此,玄灵嘟囔了无数次:“一道天雷让我等忙了一个月。下次那谁谁谁渡劫时再找这里,我非得跟她急了不可。”
葭葭当下连连点头答应,言辞诚恳至极,玄灵撇了撇嘴,心中明白大抵也是不能轻易相信她的。
将自己上下清理了一番,葭葭才自混沌遗世中走了出来。
因着白白损了如花不少劳动成果,葭葭便依着如花替她买了不少华服美裳,虽然这些在葭葭看来毫无用处。
如花也不恼她,道理一堆接一堆:“喜欢华服美裳,又非大奸大恶之事,难道修真便只能不食不言,整日里穿着那两件门派服饰么?那与苦行的老僧有何区别?”
葭葭一时无法反驳,口中虽未说什么,心中却已隐隐接受了如花的建议:修行固然重要,却也没道理为修行失去两岸的风景。
虽不是华服美裳,却也是清爽自然,宽大的袖袍之间带风而起,足踏无锋溢彩,感受万里行风,一路天下游历。
千里云月一日间,足下飞转,大半神州在脚下化作沧海一粟翩然远去,出窍期的修士行走开来速度不减,人若流羽,拨开云雾见目明:云雾飘渺间可见修士乘鹤归来,仙鹤长扬,仿若神仙中人,仙家群峰悠悠而转,北斗星罗大阵昼夜不停旋转,昆仑已在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