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血燕子的修为虽然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但是在易楚的威压之下,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额头上开始沁出来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血燕子有些拘谨,他就想侧转身子,避开易楚的目光。可是没用,真的没用,他的目光似乎无处不在,威严都凝固在血燕子身上了!
“另外,你再给我加上一句,就说我血冥子不是天下无敌的高手,灭绝大门派可能实力不够,但是要对付一些小门派,却还有几分把握。杀大门派的高手不行,我就退而求其次,将这些高手的徒子徒孙,三兄六弟,七大妗子八大姨,统统给他们斩杀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让他们好生斟酌一番,没有十足的把握斩杀於我,最好不要再动斩妖除魔的念头。”
易楚的这番话说得直截了当,对自己的欠缺毫不掩饰,但是,却也堂而皇之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话里话外都是显而易见的威胁。
对於元婴级别的修士来说,在争斗之中,大多都会顾及自己的身份,不会和金丹以下的修士为难,但是易楚不,他就喜欢由着xìng子横冲直撞,在他想来,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杀一头猪跟剥一头驴有什么区别?以他金丹巅峰的修为说出这句话,足以让天下不少正道人士心寒不已。
修炼之人,谁没有弟子门人?谁没有三亲六故?更何况,易楚的战绩就那么摆在那里,只有一个元婴高手撑腰的小门派,根本就不敢打他的主意。
而那些大门派,在易楚的威胁之下,也是多了一些顾忌,他们虽然有高手坐镇,不怕易楚进入他们门派之中闹事,但是他们的弟子,他们的门人,却需要在天下行道,如果每一个门人弟子随时都有可能遭人暗算,那不啻於在黑暗里潜伏着一种灾难,这灾难如影随形,让你时时处处都心安不得。就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门派,也会为此头疼不已。
守护长老和传功长老两人同时从座椅之上站起,恭敬的朝着易楚行了一礼道:“宗主恩德,属下没齿难忘。”
“两位长老不用多礼,既然我当了这化血宗的宗主,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化血宗被人欺负。人,在适当的时侯,是必须要表现出一点霸气、一点无耻给别人看的,否则,欺负你的人就人满为患了!”
“胆敢侵犯我化血宗威严者,我倡导君子动手不动口,废话少说,直接出手打它个头破血流!”这番让人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合情合理的话刚刚说完,易楚坐下的石塌,就陡然变成了碎粉!
苍茫的北龙山上,一座巨大的琼玉宫殿,悬浮在大山深处,滚滚的白云之间,将这座漂浮的宫殿,衬托的如同人间天府,海底龙宫一般。
大殿共有三层,高有百丈,殿门之外,更有千丈方圆的广场,将整座大殿衬托得圣洁高远,肃穆庄严,气吞山河。
站在广场最高的台阶之上,赵一山扫视着站在下方的修士,一种一览群山小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时令还是烟熏火燎的炎夏,在他却是神清气爽的晚秋了!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很异样,很奇妙,很激越,像是渗入了四肢百骸一般,让赵一山很是舒服受用。
那一天在北龙山上,他虽然败在易楚的手中,但是作为逆水寒的弟子,他要百折不挠,知耻而后勇,他要将他丢掉的面子从那个人的手中重新夺回来。
会盟依旧要继续,斩妖除魔依然要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