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 阴间7年,时辰已到(1 / 2)

赤侠 红烧大黑鱼 2504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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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京城夏邑,护国法坛内,大国师袁洪神情极为难看,看着东方星宿的变化,喟然一叹:“纵然我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终究还是差了一手。”

眉头紧锁,袁洪手中的拂尘一甩,搭在肘弯,还是想不通。

“鬼门关竟然跟秦广城正对,如此以来,阴间的方位,算是彻底确立。秦广城和鬼门关连成一线,这就是阴间的东方。”

原本意义不大的鬼门关镇守地仙,现在彻底有了完整的职权。

从此以后,鬼门关就是地府的正式门户,而不再是主要通道。

“阴间的关系这一断,怕是麻烦事会接踵而至。”

袁洪掐指一算,还是想要算一算袁君平跟魏昊,可惜,还是算不到。

算袁君平带来的劫数,照着魏昊劈过去也是无用。

“那七万二千冤魂,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后患来。”

在大神通者眼中,通常这些都是不值一哂,不必拿出来计较讨论的东西。

可随着魏昊把当世阎王都活活打死了,那有因必有果。

甭管太微天庭要不要惩治魏昊,首先事情闹大之后,必须要刨根问底。

该问罪问罪,该捉拿捉拿。

至於说魏昊之后继续反抗,那都是后话。

现如今阴间动静传到阳间来的不多,很多事情还处於可控范围内,太微天庭也不至於真的就是喜欢“家丑外扬”。

皱着眉头,袁洪心中思绪难以平静,他感觉那个姓魏的愣头青,怕是还会搞出诸多大事来。

一个爱管闲事的猛男,对诸多作恶多端的人而言,绝对不是什么美好体验。

“那东海龙女……看来也要放一放。”

“唉……”

长叹一口气,自从彻底丢失袁君平行踪之后,当真是事事不顺。

袁洪这一声叹息,引来了徐宜孙的好奇。

“师尊,何故由此一叹?”

恭恭敬敬的徐宜孙行了个礼之后,

便见袁洪拿出一枚玉剑,递给了徐宜孙:“阴间发生剧变,为师担心之后有重大变故,传你本门《四炼天仙功》,寻一处洞天福地,闭关修炼吧。”

“师尊,何至於此?”

徐宜孙不解,神情有些震惊。

只听袁洪道:“阴间……死了个阎王。诸多鬼雄已经开始返回阳世,然而却非还阳,乃是在阳世继续修行。”

“啊?!”

听到这等劲爆消息,徐宜孙眼睛瞪圆了,攥着玉剑有些犹豫:“师尊,若是这般行情,弟子若是一走了之,岂非让师尊独自面对?”

“鬼雄不会戕害世人,遵循的,是生前的辉煌。”

袁洪这般说,徐宜孙自然明白。

尤其是那些生前抵御外敌的名将,战死之后,也会秉承信念,继续在边关鏖战,而不是流窜四野为祸一方。

但这种事情,通常都是比较少见的,往往都会为人王所知,然后册封一通官职爵位,建立庙宇供奉之后,才能让死后的鬼雄显灵於人世间。

该走的流程,一样都不能少。

“师尊,可是已经有了安排?”

徐宜孙不放心,还是问道。

“安排已是无用,为师猜测,若是一切仍旧按照原先的算计,只怕会处处受制,被姓魏的继续一力破之。”

“……”

“你还太年轻,古往今来很多英勇强者,绝对不能用常理去判断。”

“是,弟子明白。”

现在回想起来,徐宜孙也是后怕,姓魏的是真的邪门。

正常人会一路东行狂砍妖怪?!

送一只田螺去东海罢了,结果在五潮县连妖王都敢砍。

尤其是还真豁得出去。

算计只是算计,算计安排的,只是规则之内的常人。

然而魏昊显然不跟着你的算计你的安排走,规则之外的手段,多不胜数。

最重要的是,那种气势,很容易带动懦弱者跟着同行、战斗。

徐宜孙也是服气的,可又因为服气,才更加害怕。

对己方力量的无条件信任,随着魏昊的诸多事迹,一步步瓦解。

信任被瓦解,信心被终结,很多事情就变得极为糟糕。

“为师传你《四炼天仙功》,也是希望你不要拘泥於神州一地。倘若神州大地英雄辈出,天地之间尚有八州,都是大有可为的去处。你是为师的一条退路。”

“弟子明白。”

徐宜孙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问道,“师尊,虽说那姓魏的行事疯狂,但是该布置的地方,还是应该布置啊。”

“不。”

袁洪摇了摇头,“夏邑,就是为师放手一搏的地方。为师哪儿也不会去,《四炼天仙功》,炼天炼地炼水炼社稷,只要成就一个,为师就有了胜算。”

“那‘青莲圣母’……”

“只能先放一放,‘春闱’之前,不能动了。”

叹了口气,袁洪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很多操作,以往都是非常顺畅的,可是自从魏昊参与其中之后,处处不顺。

而后复盘的推衍,不管怎么看,把魏昊拿掉之后,都是完美成功。

想当初,徐宜孙法网之下一无所获,自然就是“巫三太子”称霸五潮县。

一个“五潮传胪”的人头,比任何威慑力都强。

北阳府一隅之地,就成了妖魔的乐园。

想法就是这么的美好。

偏偏魏昊就像是坠入凡间的陨石,砸得一群妖魔鬼怪昏头转向。

“师尊,国君……”

“不要妄议了。”袁洪摇了摇头,“赶紧走吧,算算时间,阴间已经六年多,马上七年。魏昊应该就要离开阴间,返回阳世。”

七天,暗合“头七”之数。

尽管魏昊没有死,但从阴间复返,七天就是个流程。

“是。”

徐宜孙再行了一个大礼,揣上玉剑,踏步而出,踩着一朵翔云,直接奔南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