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游过来吧!”张扬看着外面那条小河说道。他明白那条鱼之所以会在那条小河里,估计就是等着修行的突破,在小河里没有什么能打扰它。既然昨晚它又获得了突破,那么很有可能会回到湖里去,这么大的湖,未必只有这么一条鱼在修行,应该也是以实力说话的吧?
不过张扬的眼光此刻却被远处的两条船吸引了过去。
“你们这里都用这种办法抓鱼吗?”。张扬问。
“嗯,什么办法?”鲍曼顺着张扬的眼光方向望了望,不过这个距离,鲍曼却看不清楚。
张扬忽然轻笑一声:“这个家伙还真是睚眦必报,居然连一条鱼也放不过去。”
“什么意思?”鲍曼问。
张扬指了指河中间道:“你看那河中间的不是有个汽艇吗,那个道格就在上面呢!后面那一左一右两艘船挂着拖网呢。看那网眼那么大,那是在抓大鱼呢!”
说话间,车又开近了些。坐在边上的周娅妮也看清了,叫道:“果然是那家伙,他还有完没完啊?”
鲍曼也终於看清到了那个小艇,不过他的眼力不但没法和张扬比,甚至也赶不上周娅妮和宋佳莹,到了这会儿还不怎么确定,犹豫着道:“那个是道格吗?他不至於搞那么大阵仗吧?”
宋佳莹却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事儿!”张扬道:“让他们瞎折腾吧,只要不弄得太过分,应该没啥大事!”
张扬说着又往河中央看了一眼,笑道:“把车停在边上吧,我们看看热闹!”
“看热闹?”周娅妮问:“你是说那大鱼来了!”
张扬微微一笑,指着那个汽艇道:“那上面的那个阴冷的家伙恐怕是道格找来的高人吧?我们看看他弄些什么?”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张扬带头下了车,其它人自然也跟了下去。这时鲍曼也终於看清了,奇怪道:“这道格难道真想和那条鱼过不去,他以前说过那些印第安人很厉害的,不过这个人也不像是印第安人啊?”
张扬说的那个“高人”确实不是印第安人,鲍曼现在倒是看清了,那是个个头不大的白种人,而且也许是平时少见太阳,那肤色呈现一种没有光泽的惨白。那家伙这会儿正坐在汽艇的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看呢。
见这情景,鲍曼道:“看来这个道格是真的想抓住那条鱼了,这家伙心眼怎么这么小呢?一条鱼而已,至於费那么大劲吗?”。
周娅妮道:“这对他是面子问题,这种人最要面子,偏偏却最不要脸!”
这一下鲍曼听不明白了,这要面子又怎么不要脸了呢?中国话里面子不是脸的意思吗?
道格还真是想抓住那条鱼,这家伙觉得自己在芦家丢了面子,被一条鱼给戏耍了,这让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便琢磨着如何抓住这条鱼,把它碎屍万段也能解了自己心头之恨。
因为这种强烈的报复欲望,道格这次确实花了血本了,由於研究土着的巫医,道格和当地的巫师倒是建立了一些联系,也深知他们对於自然界的很多东西有着极其敏锐的感觉。於是便去找了印第安巫师来帮忙。
听说要找一条大鱼,印第安巫师详细地询问了情况,听了道格的话那巫师觉得这条鱼似乎通灵,便有些犹豫。他们确实具有一些神奇的对自然的感知能力,不过他们同时也敬仰神灵,相信有些动物也是可以通灵的,而这种通灵的动物通常是和神灵想通的,轻易不能伤害。
不过,道格解释说那不过是一条大些的鱼,也未必就通灵了,而且许了不少好处给那巫师,可是巫师最终还是拒绝了。不过这消息却传了出去,后来这个白种人就找上门来毛遂自荐愿意替道格抓那条大鱼。
道格本来也不怎么相信这个看上去阴沉沉的家伙,可是不知怎么,谈着谈着道格就答应他了。好在这家伙也没有要求道格先兑现许出的好处,反而似乎很有把握似的,很肯定地说先抓住那条鱼再要好处不冲。
道格原先觉得自己答应的时候似乎有一阵恍惚,当中的事情记不太清了。道格是个学医的,而且接触过各种医术,心里很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对自己施展了是么类似催眠术的手段来影响自己的判断。不过想想对方说抓住那鱼之后再要好处,那看起来自己也不吃亏。再说如果真的是运用了什么特殊能力的话,岂不是说明这家伙真有本事吗?那抓住那大鱼的可能性不就大了吗?於是道格也就同意了,因此才有了今天在这河口逆流而上,慢慢搜索的事情发生。
当然这些事情张扬并不知情。只是看那个皮肤惨白的家伙坐在那里的样子有些奇怪,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罢了。
宋佳莹听张扬说“高手”不由又担心起来,问道:“那鱼不会被他们抓住吧?”
昨天她也觉得道格挺讨厌的,那鱼把道格作弄了一下,又那么听张扬的话,让宋佳莹对那鱼也有了些好感。这会儿见道格这架势倒有些担心起来。
“不会!”张扬倒不担心,那鱼的道行虽然不能说深,不过终究是成了精的东西,要想靠这两条船抓住它的可能性不太大。不过现在那个坐在汽艇船头的家伙似乎是个变数,张扬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家伙的能量。
不过既然自己今天遇上了,那就看看吧,昨天那鱼要不是受了自己气息的指引,也不至於去作弄道格,张扬既然遇上了,总不能让一条鱼因为自己而引来杀身之祸吧?
道格坐在汽艇上也有些紧张,不停地东张西望着,他早看到有人停了车在看,不过刚才太远他看不清,这会儿小艇开到边上,他终於发现当先的那个就是张扬,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家伙怎么到这儿来了?难道他又来对付我的?
道格正想着,忽然船头那个百人指着河中间嚷嚷了一声,驾船的立刻一拨船头向河中心驶去。
张扬一皱眉头问道:“他说什么?”
“不知道,他说的不是英语!”周娅妮抢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