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电话的异人一无所察,犹在不住地检讨和自省:“……我们那不是一时好奇么?组长你肯定也好奇了,不好直说罢了。可是组长,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
重点是阿坤被她们抓走了,还不知是死是活。先把人救回来,要打要罚我们都认……”
话没说完,一道急风至,手机易了主。
“组长!”速度异人一手抓鸡,一手拿着手机,满眼惊恐地喊出破锣音,声嘶力竭地嚷,“出大事了!”
……
避过监控,破空而去的房车此刻正停在邻镇一个村路口,这里比方才那个镇更清静。连犬吠声都没有,倒是远处的村落里传来此起彼伏呼唤黎明的鸡鸣。
“怎么突然用神通术来到这儿?”坐在车里餐桌吃馄饨的兰秋晨不解地问,“你下车遇到麻烦了?”
“有几个琼州术士追上来了,我不想跟他们纠缠。”桑月面不改色道,“况且,那条公路不知要堵多久。咱们难得出来一趟,难不成要被堵在路上过除夕?”
那肯定不能啊!
虽然也是一场难得的体验,可这种体验能免就免了吧。
“琼州术士的素质真低,”兰秋晨边吃边一脸嫌弃,“改命的事咱们已经解释清楚,他们若是不信,大可以直接找到当事人瞧瞧她们活着是否成为祸害……”
既不查,又不甘心轻松放过她们,这并非负责任的表现。而是嫉妒,是恼羞成怒,只好做一些无用功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罢了,渣人到处都有,没必要为此激愤不满,浪费心情。
哎,寂寞夜深,兰秋晨拍一张窗外照,再翻出刚才在馄饨店、水果铺拍的照片一起发朋友圈。
配一张歪斜角度的面部自拍照,那幽怨的眼神与表情,贴着脸颊比一个剪刀手,像极了期盼找个小哥哥慰借空虚心灵的熟女。
一上传,即刻引来两位小哥哥的关切问候。
“噗哧哈哈哈,”一接通阿水的视频通话,那边就迸出一阵充满揶揄的狂笑声,“阿兰,你这是有多饥渴啊……”
兰秋晨咬牙切齿:
“饥什么渴?饥渴的人看什么都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不修炼是在撩妹么?”
她明明在嘚瑟,在显摆岁月悠闲,啥活都不用干,一直在旅途上。
怎么就成饥渴了呢?
难怪有句话说,心脏的人看谁都脏,是阿水的眼睛脱窗会错意了!
“哪有!”白水新依旧笑得开怀,“今晚才到家,带着爸妈和小妹、阿鹿一起回山里过年……”
人多热闹,爸妈带着小妹妹已歇下,剩下三位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在院里把酒言欢,闲聊各自面对的工作日常。
山里清静,三人越聊越精神亢奋难以入睡。
反正白天没什么事做,有父母和妹妹们在,哥俩也不可能入室修炼。索性一边煮茶,一边各自刷着手机闲聊,结果就刷到兰姑娘一脸幽怨地发朋友圈。
听着兰姑娘和阿水、鹿青子的互相嘲讽与打趣,桑月也打开手机一瞧,满屏都是父母发来的信息。
都是劝她回家过年的,说既然出来了,就不必再回那山旮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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