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伤势其实不重,因为每一道伤口都很浅,只是破皮流血程度,但伤口实在太多,密密麻麻,将他们的正面全部覆盖,
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包括下面! 四人捂着裆,目眦欲裂。
剩下的四名门客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紫气东来,灵气复苏,虽说众生皆可修行,但最先开始修行的,一定是读书人,而其中的领军人物,必是对文章有深刻理解的人,如当朝大儒之类。
而他们八个,都是各地举人,熟读四书五经,孔孟之道,他们自问无法媲美领军人物,但至少也处在中游位置。
可眼前这人是谁?
看其穿着,不过区区捕快,皂隶之流,难道他对文章的理解,还能胜过他们这些读了二十多年书的举人?
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为什么他能一枪干倒他们四个同伴?
他们无法理解。
林幼鲸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长枪一挺,毫不停歇的杀了过去。
以玄铁长枪施展枪决,威力暴增五成有余……林幼鲸双眸如电,枪势如冰。
剩下的四名门客终於回神,赶紧各施手段,齐齐掉头抓向寒清浅、马夫等人,打算以他们为质。
“这就是帝京来的读书人?”林幼鲸冷笑讥讽,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味道。
“你……”四人的脸皮还都挺薄,被林幼鲸一讥,竟踟躇不知如何是好。
林幼鲸可不跟他们客气,长枪或劈或甩,或刺或扫,将四人瞬间扫飞!
“你们没事吧?”林幼鲸扶起张虎等人。
“这里交给我们,你快去帮解语妹妹。”寒清浅有些担心她。
林幼鲸微微点头,他很谨慎,先在八名门客以及邱昭身上又扫了一枪,让他们伤上加伤,才去驰援花解语。
……
李府外。
花解语一心求死,对章玉城的威逼利诱,视若无睹。
“你想死,本官偏不如你愿!”章玉城右手手指一动,张生笔顿时灵活转动,笔尖直指花解语丹田,“本官先废了你,再将你卖入烟花之地,让你成为那人尽可夫的窑姐,且看你会不会后悔今日之选择!”
花解语听他说的如此恶毒,忍不住面露绝望之色,正要咬舌一了百了,一道疾风忽的从远处激射而至。
“谁敢偷袭本官!”章玉城笔尖一荡,Duang一声将破风袭来的石头点成石屑。
他侧目而视,只见李府中窜出一人,如狼猿奔腾。
“谁敢在清平县放肆!”林幼鲸疾驰而来,距离章玉城十米时,直接一跃而起,一枪刺下。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铁马冰河!!
一刹那,他的枪势如千军万马,蕴含冻彻江河的冰冷杀意,逆着阳光,骤然降临在章玉城头顶。
好强的枪意!
章玉城瞳孔微缩,张生笔一撇一捺,铁画银钩,如涛涛蟒河,九曲十八弯,浩荡奔腾!
他最后一笔提向高空,将涛涛剑意尽数释放,如天河倒卷,轰向林幼鲸。
轰……
剑意与枪意在空中荡漾,化作涟漪炸开,气浪滔天,林幼鲸被直接掀飞,倒退回十余米处,气血翻涌!
章玉城亦是被反震之力震出三步,脚下泥土寸寸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