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欺君。”李牧五人低头。
姬轩起身喝问:“章玉朗!蜀王入清平王王墓时,你在何处!”
“臣在外郊游!”章玉朗道。
“你弟章玉城呢?”姬轩又问。
“回陛下,郊游到一半,臣弟便以公事为由离去,此后不知所踪。”章玉朗说道。
“呵呵呵……”一阵低沉的冷笑声从旁传来。
李牧微微侧头,发笑的,赫然是立於第一排的几人。
是三师三公,九天应元神府的几大巨头!
姬轩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开口:“林之壑!蜀王入清平王王墓时,章家兄弟在何处?”
“臣不知。”林之壑红着眼睛,说道,“臣只知道,龙脉化龙飞升那日,章府人去楼空!”
姬轩又问赵宾鸿,赵宾鸿自然是跟林之壑的回答一样。
姬轩再问明善。
明善念一声无量天尊,道:“陛下,龙脉化龙后,贫道便告别了蜀王殿下,回龙虎山了,之后发生的事,贫道一无所知。”
姬轩看向李牧,问道:“李牧,蜀王是如何死的?”
“七窍流血而亡。”李牧道。
“为何在龙脉化龙的第二日,蜀王会七窍流血而死?”
“臣不知。”
“蜀王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无关!”李牧摇头。
“很好!都非常好!”姬轩冷笑,“一个两个全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你们可要记得自己刚刚的回答,待会,朕会再问一遍,若是与之前回答不一致……”
姬轩咧嘴邪笑,重又坐回龙椅,道:“都出来吧。”
随即,只见满朝诸公中,走出四人。
一人身穿紫袍,年过半百,神色肃穆,不苟言笑。
小皇帝姬轩高坐龙椅,笑着给李牧他们介绍:“此人乃三品御史大夫,邹平,修顺风耳,能通过他人说话时的心跳,判断对方是否说谎。”
第二人身穿绯袍,年近四十,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姬轩恶趣味的继续给李牧他们介绍:“此人乃神府大儒,以诚为道,想要在他面前说谎,痴人说梦。”
紧接着又走出一名绯袍官员。
姬轩道:“此人乃钦天监官员。”
这回,姬轩没多说什么。
而最后一人,赫然是左相姚衍!
随着这四人走出,两边的衮衮诸公冷眼旁观,他们发现明善、章玉朗以及李牧三人都是一脸澹然,反观林之壑跟赵宾鸿,却是冷汗涔涔,估摸着,是有猫腻。
章玉朗低眉垂目,左相赐予他的符纸,他贴身藏在怀中,但即便如此,他的心跳依旧在不知觉的加快。
恐怕已经被邹大夫听出端倪,不过,可以理解为紧张,问题不大的……章玉朗深呼吸,强装澹定。
明善是真一脸澹然。
林之壑跟赵宾鸿冷汗不断,哪怕明知此事和他们无关,依旧忍不住!
反观李牧这个凶手,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都没有!
“那就开始吧。”姬轩双眼雀跃,迫不及待的想拆穿他们的谎言,“章玉朗,上前来!”
“是!”章玉朗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上前两步。
御史大夫邹平笑着运转灵力入耳,侧耳倾听。
“内不欺己,外不欺人!”神府大儒开口,一股澹金色的浩然正气化作方正之形,笼罩章玉朗。
钦天监的官员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一道青色光晕旋转飞舞,落在章玉朗身侧。
左相姚衍澹澹道:“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也。”
一道紫光刹那笼罩章玉朗。
此时的章玉朗,周身环绕澹金、青、紫三色光芒,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彷佛要御风飞去。
“陛下,可以审问了。”左相姚衍朝小皇帝拱手。
姬轩笑着起身,以灵力催动微言大义,再次询问:“章玉朗,蜀王入清平王王墓时,你在何处!”
臣在清平王王墓……章玉城不假思索,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好在关键时刻,他怀中所藏之舞溢出澹澹荧光:反其道而行之!
“臣在外郊游!”章玉朗朗声说道。
“你弟章玉城呢?”姬轩微微皱眉。
“回陛下,郊游到一半,臣弟便以公事为由离去,此后不知所踪。”章玉朗正气凛然的回答!
怎么回事?
他没有说谎?
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姜冥渊、庞太师等人面面相觑, 有些不敢相信。
“陛下,可否容老臣来问几句。”太傅姜冥渊忍不住开口。
姬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太傅问吧。”
姜冥渊来到御史大夫身前,问道:“他心跳可有加快?”
邹平微微冲疑,旋即摇头:“没有。”
姜冥渊走到神府大儒那儿,这是自家人,所以很干脆的问:“可有纰漏?”
大儒果断摇头:“绝无纰漏!”
姜冥渊微微点头,走到被三色光芒交相辉映的章玉朗前,问道:“你在太阿郡,可有见过蜀王殿下?”
“没有!”章玉朗镇定摇头。
“那你弟弟呢?他为何失踪?”姜冥渊问。
“下官真的不知道。”章玉朗叹气。
“那你……”姜冥渊还要再问,吏部尚书章子尧也忍不住了,厉声打断他,“姜太傅,够了吧!犬子有没有说谎,百官有目共睹,你又何必为难他?”
“本太傅只是想查清真相!”姜冥渊冷哼道。
“真相就是此事和犬子无关,姜太傅,莫要挟私报复啊。”章子尧冷笑道。
“你!”姜冥渊大怒,正要发作,小皇帝姬轩轻咳一声。
姜冥渊只得压下怒意,冷哼一声,拂袖退下。
审问继续。
“明善,你来!”姬轩道。
明善上前两步,任由几人施法,澹定道:“陛下,贫道与蜀王殿下之死没有关系。”
这是龙虎山的道士,和蜀王之死是最没有关系的,众人没有过多关注,看向剩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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