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左黑衣汉子脸色一变,道:“你明白就好……”
青袍汉子忽然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从‘天桥’到‘顺来楼’,又从‘顺来楼’到了这儿,二位要是有自信,那最好不过,要不然,可别怪我过两天找上门去,你们的手段未免太绝了……”
居左黑衣汉子道:“早知道你就不该逞强,要怪该怪你自己。老六,没工天跟他噜苏,剁他的手!”话落,一左一右,两柄解腕尖刀一翻,闪电划向青袍汉子腕脉!
青袍汉子目中突闪寒芒,一笑说道:“你们心肠太狠,手段太毒,欺人太甚,小心!”
双腕一沉一翻,躲过两刀,快捷如电地扣向两黑衣汉子腕脉。
两黑衣汉子一惊抽身,那居左的一名狞笑说道:“大哥说的不错,果然是个硬点子,老六,毁了他!”话落,两柄解腕尖刀一闪又至,这回未划青袍汉子双腕,而是一指前胸,一指左肋,全是要害,辛辣异常!
青袍汉子冷笑说道:“你们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
右脚突然飞起,直取居左黑衣汉子持刀右腕,左掌五指如钩,则抓向居右黑衣汉子持刀右腕!
居左黑衣汉子右腕一偏,躲过了那一脚,而居右黑衣汉子虽也躲过了那一抓,却没能躲过青袍汉子那点向尖刀的突出一指,“铮”地一声,一柄精钢断为了两截!
那居左黑衣汉子睹状一惊,持刀右腕猛地一痛,一柄尖刀已到了青袍汉子右掌之中!
紧接着那持断刀、骇然失色的居右黑衣汉子脸上中了人家一巴掌,被打得惨嚎一声,捂脸飞退,牙断了好几颗,血顺着指缝流下!
的确是硬点子,而且硬得扎手,两名黑衣汉子心胆欲裂,那敢再留,顾不得疼痛,顾不得丢人,转身便跑!
青袍汉子在背后笑道:“这不过略示薄惩,我要是心肠硬一点,就留下你们两个四只手,归告那位云三爷,少来惹我!”
两名黑衣汉子已转入了大街,可是那话声清晰入耳,如在身后,吓得狂奔猛窜,转眼没了影!
青袍汉子摇头失笑,拿着那柄解腕尖刀,转身行向了黝黑的胡同中。
他身形刚逝,突然夜空中响起一个话声:“是他么?老爹?”
“没错,就是这后生!”
“老爹,他好高的身手,只怕连姑娘都不是他的对手!”
“少打岔,咱们要赶快弄清楚,这后生是何来路,他要混进‘四海镖局’又要干什么,这事儿交给你了!”
“老爹,您放心,不过……”
“少噜苏,有话回去再说,你小子在‘顺来楼’上吃饱了,我老人家还饿着肚子呢!”
“怡红院”那西楼之上,灯影摇曳,暗香浮动!
美姑娘梅心有两天没出门了,自从那位燕南来悄然离去之后,她是一直托病不出!
那位海贝勒也许在忙着为她找燕南来,也一直未见人影,有可能他是不知道梅心“病”了!
此际,西楼上,那华丽雅致的客厅之中,美姑娘梅心一袭晚装默默地坐着,身后是小玉跟双成!
她面前,则站着那位老车把式与那名唤金虎的汉子!
几个人却相对地沉默着,半晌还是那位老车把式先开了口,他轻咳一声,说道:“姑娘,依我看燕南来三个字,不是他的真名实姓!”
梅心微微地点了点头,淡然说道:“这个我知道,在他当初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燕南来三个字,不会是他的真姓名……”
“好个没良心的……”小玉突然冷哼一声,愤然说道:“我下次见着他,非骂他不可,姑娘对他仁尽义至,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连他个真姓名都落不着……”
梅心缓缓摇头说道:“小玉,这不能怪他,他有他的苦衷,假如他就是那夜闯大内行刺胤祯之人,对咱们相对皆朱紫、来往均亲贵之人,他怎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真姓名?再说,咱们也没有把真姓名告诉他啊!”
小玉不以为然地道:“咱们是咱们,他是他,咱们是负有重大使命,不得已……”
梅心淡淡笑问:“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