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汉子摇头说道:“那家伙黑衣蒙面,身手很滑溜,被申二哥在胳膊上砍了一刀,却没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
云中鹤道:“三爷呢?”
那黑夜汉子道:“三爷正在问那小子!”
云中鹤哼了一声,摆手说道:“你去告诉三爷一声,就说我说的,留个活口,这是条线索,别轻易给废了,等我去了再说!”
那黑衣汉子应了一声,立刻转身飞步而去!
云中鹤转注吕子秋道:“子秋,以你看……”
吕子秋冷冷说道:“他随便说个理由都能蒙人,可是他不说一个字,可就见内情绝不简单,那小子身后必然有人!”
此人不愧老奸巨滑,极具心智!
云中鹤沉哼了一下,道:“子秋,走,你跟我到老三那儿去一趟!”
说着,他便要转身,郭璞突然说道:“总镖头,事情太巧,要不要派个人到‘怡红院’问一问!”
云中鹤脸色一变,阴騺目光立刻落向石秀!
石秀身形一震,突然离地拔起,云中鹤与吕子秋脸色又是一变,便要双双出手。
郭璞忽地笑道:“我早料到你有问题,你还想走么?”
单掌疾探,出手如雷,一把攫上石秀小腿,硬生生地把他拉了下来,砰然一声摔落当地!
他这一手,就是云中鹤也自叹不如,看得云中鹤与吕子秋脸色又复一变,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那俏姑娘云珠,却已然是圆睁杏眼、樱口半张地怔住了!
适时,郭璞指着地上石秀说道:“石秀,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石秀翻身跃起,神色怕人,指着郭璞破口骂道:“姓郭的,我可没有想到你竟会是这种人,不错,云三那个赌场是我跟金虎放的火,我没有什么话说,恨只恨我杀不了你这无廉无耻、丧心病狂的冷血……”
郭璞脸色一沉,冷叱说道:“你还敢骂人!”
抖手一掌掴了过去,可怜石秀有躲闪之心却无躲闪之力,被打得牙断唇破血流,一个踉跄险些倒下!
郭璞冷冷一笑道:“再敢有半句不逊,我拔了你的舌头,吕爷的话你听见了,我也有同感,说,是谁指使你的!”
石秀满嘴是血,而且往下直淌,他双目圆睁直欲喷火,咬牙切齿地道:“姓郭的,我早知道你有卖身投靠甘为异族鹰犬的打算,只可惜我没能早一点下手除了你,如今既落在你们手中,要割要剁随你,要想我说出一个字,那是痴人说梦,休想,死了我一个石秀不要紧,大汉民族有的是人,你们等着吧!”话落,他牙关刚要用力——
郭璞突然冷哼说道:“你想干什么?”右掌电出,一闪而回!
那石秀一个下巴应掌脱落,而且身形一晃,跟着倒下!
郭璞望着他冷冷笑道:“要想在我面前寻死,只怕都不大容易,你不是嘴硬么?那没关系,慢慢地我自有办法让你说!”说着,转向云中鹤拱手笑道:“总镖头,晚生不敢擅自作主,敢请总镖头定夺。”
云中鹤未予答理,阴鸷目光凝注,一眨不眨,淡淡笑道:“我走眼了,只知道你身怀武学,可没想到先生的身手如是之高,令得我跟子秋都自叹不如,叹为观止!”
郭璞赧笑说道:“那是总镖头夸奖,晚生自知浅薄,有渎法眼,面对高明本不敢炫露,无如事关重大,晚生又不敢让此人逃脱,所以……”
云中鹤突然截口说道:“先生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我跟开赌场的云三爷有来往,当知先生的事儿云三爷早派人告诉我了!”
郭璞笑得很是不安,道:“晚生也是才想通的,为求谋职,斗胆蒙骗总镖头,乃是万不得已,总镖头想必能予大量海涵!”
云中鹤微微笑道:“那是小事,我不追究,先生也不必耿耿於怀……”
郭璞拱手说道:“多谢总镖头曲谅!”
云中鹤脸色一寒,冷冷笑道:“江湖上有句俗话,‘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云中鹤终日打雁,却不敢让雁啄了自己的眼珠子,以先生一身所学,何处不可谋职,怎偏偏利用秦七在我这镖局之中谋一职餬口,恐怕是有为而来吧!”
郭璞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总镖头,事已至今,话也已到了这儿,我不敢再欺瞒总镖头,不错,我是有为而来,但绝不是总镖头口中所提、心中所想的那回事,总镖头该不会否认,倘若我有不轨之心,不良之意图,凭我一身所学,总镖头与令嫒,今夜不可能都站在这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