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笑了笑,道:“老爷子,那是您夸奖,也是由於疼爱云珠的一份偏见,其实,云珠自知肤浅,那敢上比……”
“又来了!”青袍人有点不悦,但谁都能看出,那是假的,道:“云珠,我说过不许你的这样,今后你是我的人了,别替我失面子,你知道,对朝廷里的那些人,是谦虚不得的,他们不懂这些,你越是谦虚,他们越自以为了不起!”
“老爷子!”云珠笑道:“云珠这是在您面前说话,是对您,您总不会不知道云珠是谦虚,对别人,云珠不会作第二人想的!”
青袍人轻击一掌,轩眉说道:“这才是,我不许任何人强过你,其实,云珠,对我你就用不着客气了,这一点你要跟海青学学!”
云珠笑道:“老爷子,别太骄纵我,要不然您以后会懊悔的!”
青袍人笑了:“天知道谁要我骄纵你、惯你,云珠,闲话少说,以你看,这计画什么时候付诸实施比较好?”
云珠道:“老爷子,天下的任何事,作主的是您!”
青袍人道:“可是我要问你!”
云珠道:“自然我以为越快越好!”
青袍人点头笑道:“英雄所见略同,你知道,周浔、甘凤池、白泰官,跟那老尼姑他们八个快要来了,还有吕留良的那个孙女儿,他们来北京的目的,不外是对付小年、行刺我,周浔那八个,我有喇嘛们跟‘血滴子’尚不虑,可是听说吕留良的那个孙女儿会施飞剑,百丈内可以取人首级,我就不得不防着点儿……”
云珠笑道:“老爷子,那不是飞剑,她不是剑仙,剑术之中,也没有飞剑那一说,那只是一种身剑合一,以气驭剑的至高剑术,更不是吹口气或者拍拍革囊,剑就飞出来了,那倒成了茅山老道的邪术了!”
青袍人有点赧然,道:“噢,原来那不是剑会飞!”
云珠点点头道:“这跟传说中的‘血滴子’一样,传说中的‘血滴子’是只要念动真言,那‘血滴子’便飞起半空,千军万马之中,割取人头,悄悄的来,悄悄的去,其实如今您该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青袍人笑道:“提起了‘血滴子’,我倒想起了当年,当年不是大喇嘛,我这颗脑袋,非被那个‘铁冠’老道割了去不可!”
云珠摇头说道:“您这种想法,我不敢苟同,‘血滴子’本来是那么回事,那不是那位大喇嘛神通广大,而是您圣天子洪褔齐天,自有百灵庇佑!”
云珠好会说话的一张甜嘴,青袍人乐了,丢下手中纸卷,大笑而起,他这一站起,谁还敢坐着,云珠自得连忙跟着站起!
青袍人走到云珠面前,伸手拉起云珠一只欺雪赛霜、晶莹滑腻、柔若无骨的窍窍玉手,双目之中异光闪动地道:“云珠,你知道我今晚找你来干什么?”
云珠任他握着,低下了头,陡又抬起了头,有点娇羞地咬了咬下嘴唇儿,红着脸道:“做皇上的三更半夜宣一个女孩子进宫,那还会怀什么好意呢?”
青袍人有了不该有的赧然,以笑解窘,激动地道:“你愿意在我这‘御书房’中留住一宵?”
云珠淡淡笑道:“您有这么多位后、妃、贵人还不够么?”
青袍人红着脸道:“别跟我扯这么多,只问你愿不愿意?”
云珠脸色一整,道:“老爷子,那是云珠的荣宠,但是云珠不敢欺君,先要说明,云珠已不是处子之身,不敢以残破污秽之躯渎冒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