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
栾震天瞪目愕然,不知所云,也有点哭笑不得,半晌,才目注那年轻小伙子小顺子吐出一句:“没用的东西,只会替我老人家丢人现眼,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给我老人家听听,快说!”
那叫小顺子的小伙子红着脸,嗫嚅说道:“我跟他出了门儿,眼见他进了‘白玉楼’,我生怕他溜了,候在门口一步没敢离开,谁知过了一会儿,他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让我把这个交给老爹,然后就走了!”
栾震天叫道道:“好,好,好,够体面的,一出门儿就被人发现了,亏他想得出来,到‘白玉楼’借了笔墨,你快给我滚吧,免得让我瞧见就有火儿!”
那叫小顺子的小伙子应了一声,一肚子委曲地转身下楼而去。
栾震天回过头来,苦笑一声,道:“姑娘,您看这件扎手的事,该怎么办?”
梅心未予答理,笑了笑,突然喝道:“双成,到房里去把燕爷留给我的那封信拿来!”
双成应了一声,急步行去!
栾震天闻言却一怔,诧声说道:“姑娘,您怀疑……”
梅心点头笑道:“有点,只是不敢确定!”
栾震天道:“他那张脸……”
梅心道:“那可能是一张人皮面具!”
栾震天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要是那燕南来,他会救金虎跟石秀,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梅心笑道:“老爹,且等对过笔迹再说,只要笔迹一对,我对他就可以多解一些了,您等着看吧!”
说话间,双成已拿着当日燕南来留给梅心的那封信行了过来,双成把那封信递向梅心!
梅心接过这封信,又同栾震天要过那张纸条,两下里只一对望,她立即皱起黛眉,默然不语!
栾震天道:“怎么,姑娘,对不对?”
梅心没有说话,默默地把那封信与纸条一起递向了栾震天,栾震天接过来只一眼,立刻说道:“我说嘛,根本就绝不可能,如今您瞧如何?”
那笔迹不对,看上去完全出自两个人之手,绝不是一个人写的,而且连一点相似地方都没有!
梅心皱着眉沉吟说道:“这说来,贾子虚跟燕南来是两个人了……”
栾震天道:“本来就是两个人嘛,我不说了么?他要是那燕南来,又怎么由云三手中及‘四海镖局’内救金虎跟石秀?”
梅心沉吟未语!
栾震天忽地摇头一叹,又道:“这家伙比咱们的消息还灵通,他竟然会知道那云家丫头被召入宫伴驾,递一份什么计画的书?他到底是何来路……”
梅心双眉陡扬,道:“此人神秘诡谲,令人可怕,老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整个‘洪门天地会’,务必全力监视此人,在短期内弄清此人的来历,否则这样下去令人难安!”
栾震天点头了一声,道:“姑娘,以您看,什么计画这般厉害,能代替所有之血滴子?”
梅心淡淡说道:“如果我没有料错,那该是一种为歹毒霸道的埋伏!”
栾震天摇头说道:“没想到云家那丫头,有这么个过人之处!”
梅心道:“人人都有他的过人之处,这就是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老爹,别轻视任何人!”
栾震天道:“我是不相信她能强过您!”
梅心道:“那是一种先入为主的错误偏见,胤祯当代枭雄,一代霸君,他的眼光自有过人之处,不然他不会召她入宫伴驾,再说,她能想出什么计画,我就想不出!”
栾震天道:“看来那云家的丫头是有意要一网打尽咱们了!”
梅心点头说道:“事实上,也只有这个可能,看贾子虚的口气,似乎是一旦等那计画付诸实施,大内禁苑就要变成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任何人也休想再越雷池一步了!”
栾震天道:“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算了?”
“不!”梅心摇头说道:“我要是不达成任务,我就没有算了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