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四娘冷冷说道:“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凭他也配称奇豪!”
郭燕南摇头说道:“此人若论武学,该是个上上之选,只可惜……”摇摇头,住口不言!
吕四娘扬了扬眉,道:“这么说来,六少爷你午间也在‘顺来楼’上!”
郭燕南点头说道:“在是在,可是别怪我不伸手!”
吕四娘道:“我想不出六少爷有什么不能伸手的理由!”
郭燕南英了笑,道:“理由倒是有,只是我现在不能说!”
吕四娘眉梢儿微挑,方待再说,虯髯公突然说道:“六少爷,那郭璞也会使‘大罗剑法’?”
一句话拦过了话头,他是个有心人!
郭燕南道:“这个我不大清楚,不过,很有可能,郭璞这个人领悟力极强,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当年他跟我三哥交过手,可能在那时候偷学了几招‘大罗剑法’也说不定!”
虯髯公道:“这么说来,他是个扎手人物了!”
郭燕南点头说道:“称得上是个扎手人物,此人如今已然身跃龙门,一步登天,成了海贝勒府的总管,要是不及早除去,对咱们来说,那该是一个最大的阻碍!”
虯髯公道:“他既会‘大罗剑法’,除他怕不是一件易事!”
郭燕南笑了笑道:“老哥哥莫忘记,我也会‘大罗剑法’,而且学的比他只多不少!”
吕四娘突然冷冷说道:“可惜你六少爷有理由不能出手!”
虯髯公眉锋一皱,瞧了吕四娘一眼!
郭燕南则毫不在意地道:“彼一时,此一时,我在等最适当的机会!”
吕四娘扬眉说道:“六少爷,什么时候最适当,难道要等他消灭了咱们这些个叛逆之后么?”
虯髯公浓眉一轩,刚要开口,郭燕南已然笑道:“老哥哥,别委曲人,吕姑娘平白损失了两柄‘冷霜刃’,气愤在所难免,换成我也是一样!”
虯髯公威态稍敛,没说话,吕四娘也闭口不言!
郭燕南转注鱼娘,笑问:“鱼娘,老人家近年来可安好?”
鱼娘忙道:“托六少爷的褔,他老人家尚称安好!”
显然,当年那位侠盗鱼壳,并未遇害!
话锋微顿,鱼娘不安地报笑说道:“六少爷,我还没有叩问老夫人及大少爷几位安好!”
郭燕南笑道:“都好,都好,大哥他们在家伴着她老人家,就我一人儿在家里待不住,所以偷偷地跑了出来!”
鱼娘道:“六少爷是什么时候到的?”
郭燕南道:“我是今早刚到,听说年羹尧要回来,我不知道他走的是耶条路,打算先来北京等着,没想到他竟先到了!”
鱼娘道:“师父跟我两个也是这么听说的……”
郭燕南忽地说道:“对了,鱼娘,三位是怎么知道年羹尧早到了的?”
虯髯公插口说道:“本来我师徒三个跟六少爷一样地被蒙在鼓中,可是今午我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无巧不巧地被我碰上了,这才晓得年羹尧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早到了北京!”
郭燕南点头笑道:“巧得很,我也是碰见他跟那个满族亲贵骑着马,带着两名护卫,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
虯髯公摇头说道:“年羹尧胆大得令人佩服,他明知道有人要行刺,竟敢这么大摇大摆,而且只带了两名护卫!”
郭燕南笑道:“为大将者,驰骋疆场,出生入死,都有一颗虎胆,再说凡是这种人泰半也很自负,他一身所学不差,再加上那位京畿第一高手的贝勒海青,他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