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抚台大人混身颤抖,道:“总管开恩,卑职哪敢违抗密旨……”
郭璞双目赤红,杀机闪烁,道:“我没有怪你,他们走了多久了?”
那位抚台大人忙道:“谢总管恩典,刚走不到一个时辰……”
郭璞一句话未说,闪身出了书房,腾起半空飞射而去。
郭璞由“江宁”渡江,沿途打听,未敢稍停,连日连夜,一口气赶到了“徐州”,在“徐州”他终於打听到了那辆马车。
打听来的说法,那马车刚由城不过片刻。
郭璞精神一振,立又赶往徐州。
出了徐州二数里之遥,果见一辆黑篷马车在官道上向前飞驰。
但是,除了这辆马车外,他没看见一个人影。
想必,那个“血滴子”们都坐在马车里。
郭璞加速身法,飞一般地赶了上去。
在一处山坳旁,他截住了那辆马车。
那高坐车辕上赶车的,是个黑衣壮汉,他一见有人拦车,连忙控缰勒马,纵是如此,那马车仍冲出了一丈才停住。
那黑衣壮汉看了郭璞一眼,喝道:“喂,你打算干什么?”
郭璞望了那密遮的车篷一眼,一句话未说,闪身近前,伸手便去掀那车帘。
那黑衣壮汉一边嚷嚷,一边要拦他,却被郭璞左手一拨在了车下。
砰然一声,摔个结实,摔得那黑衣壮汉半天爬不起来。
适时,郭璞掀开了车帘,他怔住了,空车一辆,那有人?
休说没有年羹尧,便是“血滴子”也未见一个!
郭璞冷哼一声,闪身扑向那黑衣壮汉,那黑衣壮汉一见郭璞来势汹汹,五指只微一用力,那黑衣汉立即杀猪般大叫矮下半截,郭璞却三不管地冷冷说道:“你说,这辆车是不是由杭州来的?”
那黑衣壮汉哪敢再硬,将头一连点了好几下。
郭璞道:“那么,车里的人呢?”
那黑衣壮汉道:“我不知道,我是在蚌埠被他们雇来的,说好了的,我把空车赶到济南,他们给我一百两银子……”
真不少,一百两银子足可过大半辈子。
郭璞咬一咬牙,道:“这么说,你们在蚌埠就分手了?”
那黑衣壮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