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四十八水寨中那人喝道:“姓郭的,用不着你假慈悲,我们自己……”
他话犹未说完,那左边黑衣蒙面人已狞笑一声挥了手,又是四名黑衣蒙面人自他身后腾身掠起。
郭璞扬声喝道:“好心没好报,看这个!”
他双手一扬,可没有当真打出暗器。
虽是假的,却吓坏了那四名喇嘛,他四个不约而同一抖手取出了火器,半空中就要发射。
郭璞双手再扬,快他四个一步地打出了满天“断魂砂”与“梅花针”,然后才大声惊喝说道:“大内火器,你们是……”
惨呼几声,那四个火器未及发,便滚翻而下地栽入水中,左边黑衣蒙面人机伶一颤,道:“郭璞,你明白了也好,你敢杀‘雍和宫’的国师……”
郭璞大喝说道:“停船!”
李顺应了一声,立即将船停住。
郭璞惊声又道:“怎么,你们是‘雍和宫’的国师?”
众喇嘛一起扯落面具,露出那颗颗光头的狰狞面目,那左边喇嘛厉声说道:“不错,皇上面前你说话去!”
郭璞脸色一沉,冷笑道:“不错!皇上面前我是要说话,我奉旨押人犯上京,你们身为‘雍和宫’的国师竟拦路劫人犯杀害钦差,这是什么意思?”
别看这几句话,问得那喇嘛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当然他没话说,他总不能说也是奉了密旨。
说话间,那四十八水寨五艘快船,早已走得没了影儿。
郭璞冷冷一笑,道:“你们是跟我回京,还是到京里碰头去?”
那喇嘛定过神来,道:“你先把船靠过来再说。”
郭璞冷冷说道:“你们不会自己过来么?”
那喇嘛狞笑一声:“说得是!咱们过去!”
他一挥手,便要长身而起。
郭璞及时喝道:“且慢,把你们的火器全部丢在江里,否则不许过来!”
那喇嘛怒声说道:“郭璞,你既知我等是……”
郭璞截口说道:“是谁也一样,过不过来随你们,谁敢妄动我就用淬毒暗器打发他,话我已经说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那喇嘛气得浑身发抖,一跺脚,船板裂了好几块。
“郭璞,算你狠,回了京再说!”一抖手,一宗黑忽忽的物体脱手飞出,坠入江中。
他这一“弃械”,其他喇嘛纷纷去了火器。
丢毕,那喇嘛道:“郭璞,行了么?”
郭璞冷笑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玩心眼儿你们还差得多,七个人该有七枝火器,谁还藏了一枝,快丢了吧!”
话刚说完,由那名喇嘛背后飞出一物,砰然坠入江中。
郭璞笑道:“行了,你们如今可以过来了。”
有了这句话,七名喇嘛一起腾身掠了过来。
脚一沾船板,为首喇嘛便要探腰。
郭璞一抬手,道:“干什么,想灭口?别妄动,凭你们几个,要论真才实学,合起来也难在我手下走完十招,不信你试试!”
“我不信!”那为首喇嘛狞笑道:“你也别动暗器,咱们试试!”
“可以!”郭璞点头说道:“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们谁动,我要谁的一只手,我这是逼不得已,完全是为了自卫。”
“好,我先动!”那为首喇嘛一声狞笑,探腰便要出剑。
只可惜郭璞比他快得多,一声冷笑,匹练暴闪,人影似电,只听那喇嘛一声大叫,血光迸现,匹练,人影,一闪俱敛,再看时,郭璞仗软剑卓立原处,而那为首喇嘛一只右掌齐腕不见,鲜血如注,遍地皆是,遍地血迹中,有一只毛茸茸、蒲扇般断手。
郭璞冷笑说道:“如何,谁愿意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