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转马头,向前驰去。那队亲兵,则紧跟在曾、张二人身后。
片刻之后,马抵刑部,那是个不算太小的衙门,门口挂着两盏大灯,一对石狮子蹲在石阶下,站门的是四名跨刀亲兵,究竟是掌刑衙门,看上去栗人。
那位朱大人翻身下了马,郭璞与曾、张二人也跟着下了马,那位朱大人告罪一声,当先行了进去。
刑部今晚似乎是漏夜办公,灯光通明,四下里戒备森严,如临大敌,本难怪,这两名人犯太重要。
这里一行人正往里走,对面迎出了一位服饰整齐、头戴单眼花翎的大员。
那位朱大人忙趋前打千:“禀大人,‘贝勒府’郭璞押解两名人犯到!”
那位大员大剌剌地一摆手,那位朱大人低头退后。
那位大员收回手捋上胡子,望着郭璞含笑说道:“郭总管一路辛苦!”
郭璞傲不为礼,淡淡说道:“好说,请大人点收人犯!”
那位大员正眼未看曾、张二人一下,道:“把人犯带进去!”
那位朱大人应声便待上前,郭璞一抬手,道:“且慢,请大人给我打个收条。”
那位大员脸色微变,强笑说道:“郭总管,用得着么?”
郭璞淡淡说道:“事关重大,没有刑部收条何以覆皇命?请大人原谅!”
那位大员点头说道:“郭总管办事精明……”
郭璞道:“大人夸奖,这是当然的手续。”
那位大员勉强笑了笑,当即喝道:“去打个收条,面交郭总管!”
那位朱大人应声而去。
郭璞及时说道:“朱大人,请别忘了盖刑部大印!”
那位朱大人该听见了,但他没答应,匆匆而去。
有顷,他手捧一纸收条,匆匆而来,近前呈上那位大员。
那位大员一摆手,道:“请郭总管过目!”
那位朱大人应声转向郭璞,郭璞接过一看,不差,没忘盖刑部大印,他一点头将收条揣入怀中,道:“那么,人犯在此,也请大人点收!”
那位大员道:“郭总管办事还会有错?带了下去!”
那位朱大人答应一声,向着几名亲兵一招手,那几名亲兵立即如狼似虎地拥着曾、张二人向后面行去。
这里郭璞拱了手:“大人,郭璞要告辞了!”
那位大贝含笑说道:“不忙,郭总管一路辛苦,请喝杯茶再走!”
郭璞道:“郭璞尚未覆命,也还没有见过敝上,不敢打扰!”
又一拱手,便要转身,那位大员突然说道:“郭总管,请留一步!”
郭璞未动,道:“大人还有什么见教?”
那位大员笑了笑,道:“另外有件事上面已批交刑部办理,我不得不向郭总管说一声!”
郭璞道:“大人请明示,郭璞洗耳恭听。”
那位大员笑了笑,道:“有人告郭总管仗技行凶,杀了‘雍和宫’的国师,不知可有此事?”
郭璞毅然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那位大员笑容一敛,道:“那么郭总管别怪我要下令拿人了……”
他方要吆喝来人,郭璞已然抢先发了话:“且慢,大人请听我一言!”
那位大员收住了到了嘴边的吆喝,道:“郭总管有话请说!”
郭璞道:“大人可知道,‘雍和宫’的国师们乔装改扮,半途拦劫人犯,郭璞事先并不知道他们真……”
那位大员截口说道:“郭总管,‘雍和宫’的国师们,岂有乔装改扮、半途拦劫人犯之理?”
郭璞道:“郭璞现有人证!”
那位大员道:“执法讲求两字严明,这么说郭总管有辩?”
郭璞淡然说道:“郭璞不但有辩,而且应是原告!”
“好!”那位大员一点头,道:“我奉圣旨审理此事,无论原告、被告,一概先行收押,明日当堂对质审问,今夜就委曲郭总管在刑部暂住一宿吧……”
陡扬声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