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勒截口说道:“你别看他俩个都是铁铮铮一样,可都是娇生惯养在家里安适惯了,没出去的时候想出去,一旦出了门准定归心似箭,个个想家,老弟,我说对了么?”
郭璞叹道:“知他们的唯有海爷,一点不错!”
海贝勒笑道:“他们跟着我多少年了,这都不知道还行,怎么样,老弟,他两个路上叫苦了么?”
郭璞摇头说道:“那可没有,海爷,事事多亏了他俩,他俩也不愧是您的人、您的护卫,没一天不想您,也没一处替您丢人!”
海贝勒既高兴又安慰地笑了,但他嘴里却这么说:“老弟,别往他们脸上搽粉,别替他们说好话了!”
郭璞也明知道这位贝勒爷的心意,当即说道:“海爷,我说的是实话!”
海贝勒笑道:“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吧,这么说来他们还听话!”
郭璞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海爷,只是……”
眉锋一皱,道:“海爷,这趟出门儿,给他们的刺激很大!”
海贝勒“哦”了一声,扬眉瞪眼,道:“什么事儿,老弟?”
郭璞一扬手中信,道:“就是这回事儿,海爷!”
海贝勒也皱了眉,道:“老弟,他们怎么说?”
郭璞摇头说道:“他们没说什么,海腾较冷静持重,倒是海骏……”摇摇头,住口不言。
海贝勒目光逼视,道:“老弟,海骏怎么样?”
郭璞欲擒故纵地摇头说道:“也没什么,海爷,不可能的事儿,我没答应他,又何必……”
海贝勒急道:“老弟,你知道,我是个急性子!”
郭璞冲疑了一下,道:“海爷,他俩也是一番为主忠心,我说了您可别怪他俩。”
海贝勒摇头说道:“不会的,老弟,我何曾怪过他们,又何时忍心怪他们。”
“那就好!”郭璞点了点头,道:“说来您也不该怪他们,这换谁谁都一样……”
他扬了扬眉,接道:“海骏气得流泪,当时就叫我把犯人交地方官府,不管了,他们两个心灰意冷都忍不了……”
海贝勒沉声说道:“糊涂,怎么能这么做!”
郭璞道:“海爷,这种气换谁谁也难忍,可是海腾说得好,他说您都能忍了,他们又何独不能……”
海贝勒脸色一变,道:“老弟,你知道,我不忍还能怎么办,他是个皇上,除了偶而性起跟他拍桌子外,我还能怎么做?”
郭璞道:“所以我极力地劝了他们,不为任何一切,得为海爷您!”
海贝勒的脸色有点难看,未说话。
郭璞冲疑了一下,道:“海爷,海腾、海骏都让我劝劝您!”
海贝勒道:“劝我怎地,老弟?”
郭璞道:“急流勇退,及早抽身,抛弃这儿的一切,带着他们回新疆去。”
海贝勒微怔,讶然说道:“新疆,你知道,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