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武涛带着老鼠和贼毛两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听说昨晚朱爷亲自带着人追出了上百里,也没有在路上碰到武涛他们……”
“谁知道呢,武涛就不说了,老鼠和贼毛两个人可是一把好手,捅人可从来都没眨过眼,干这种事也从来没失过手,有他们两个在,三个大男人加在一起,总不会连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都斗不过吧……”
“真是见鬼了,老子都在这里站了好几个时辰,腿都站麻了……”
“听说昨晚那个少年是傅公子昨晚在坊市上偶尔遇到的,傅公子当时就在酒楼上,往下一看就看到上,然后才让武涛去出的面,傅公子指名要的人,还是第一次失手,听说昨晚傅公子大发雷霆……”
“傅公子可是我们升月楼最大的金主啊,几位爷哪里敢得罪!”
……
耳朵里听着身后那两个打手的话,来到缴进城费的箱子面前,严礼强从袖子里摸出了三个铜板,放到箱子里,随后就毫无阻碍的进了湖州城。
眼前的湖州城对严礼强来说有些危险,但相比起这危险来,严礼强更不愿意放弃的是加入灵山派的这个机会。
没有这些大门派做靠山,不加入到这些大宗门之中,作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学得了高阶的武功和秘法?没有高阶的武功和秘法,所谓的报仇,就永远只是一个梦……
为了这个机会,严礼强愿意去冒这个险。
……
一走进湖州城的城门,出现在严礼强面前的,就是一条熙熙攘攘人头涌动的大街,这大街两层,到处都是用苍天巨木建立起来的七层以上的宏伟阁楼,到处雕梁画栋,而在大街的街面上,来往的行人车马各走一边,那宽阔的车道,几乎可以让十辆马车并排而行,而路边店铺之中的商品,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不少商家为了招揽顾客,还在门口雇人玩起了各种杂耍。
湖州城的繁华,超不多要超过平溪城十倍。
严礼强在湖州城中到处逛着,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这个样子,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要饭的,也没有谁会朝他身上多看几眼。
……
只是一个小时之后,严礼强就在湖州城内一条相对有些冷清的街边,看到了一个出售各种男士成衣,鞋帽等物品的服装店。
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胖胖的掌柜,站在店门口旁边的柜台旁,眼巴巴的看着街上的客人。
严礼强看了店里的那些东西一眼,就走了进去。
“出去,出去,出去……”那个胖胖的掌柜一看到严礼强进来,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一下子就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一脸厌烦的要把严礼强往外面赶,“这一大早的,生意都没有一个上门,你倒来要饭了,这不是触霉头么?”
“谁说我是来要饭的?”严礼强瞪了那个掌柜一眼,手上拿出几两碎银子,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柜台上,“我是来买衣服的。”
看到桌上的那几两碎银,就像变脸一样,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笑容,怒气全消,“请请请,里面请,上门是客,上门是客嘛……”
店里有各种成衣,从便宜的粗布衣服,到高级的丝绸袍服,高中低档,都有。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严礼强就从头到脚给自己挑选了一套行头。
“这些多少钱?”
掌柜的啪啪啪的打着算盘,“这些衣服,鞋袜,再加上头冠,都是小店里最好的,全部买的话,给客官您优惠一点,再免去十七个铜板的零头,这些衣服,总共要三两九钱六分银子……”
三两九钱六分银子, 这个价格,听着少,但已经不便宜了,不仅不便宜,还非常的昂贵,这个时代,普通的一个四口之家过一年,也就五六两银子就差不多了,严礼强挑选的这一套行头,已经够一户普通人家过半年了。
“店里可以换衣服么?”
“可以,可以,这里后面就有两个换衣间……”掌柜的连忙说道。
“那好,我给你四两银子,掌柜的你也不用找我钱了,只需要给我在换衣间里打两桶水来,我就在你这里梳洗沐浴一下……”
“这个……小店恐怕一时之间没有那么多热水……”
“冷水就可以……”
一点水值几个钱,后面院子的井里随便提,想到随便打两桶水就能多赚几分银子,掌柜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立刻点着头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