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目瞪口呆,“严校尉那边出事了……”
黄毛再次呜呜叫了两声,点了点头,这情景,不要说是小李子,就连那两个侍卫都看呆了,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灵性的狗。
“你……你等一下,我去……我去告诉刘公公……”说完话,小李子咽了一口口水,一转身,就连忙跑回了刘公公的院子里。
只是短短两分锺后,穿着长袍,披着一身华裘的刘公公就走出了院子的门,小李子和小春子两个人打着灯笼跟在刘公公的身边,还有几个拿着兵器的侍卫也在跟着。
刘公公看了正等在原地的黄毛一眼,转头吩咐小春子,“去告诉今晚值班的军官,派一旗人,带着家伙,到严校尉的住所那里听命……”
“是!”小春子领命,提着灯笼,飞快的就朝着鹿苑的营区跑了过去。
刘公公再看着黄毛,“好了,咱家说话你能听懂么,听懂就带路吧……”
黄毛就像能听懂刘公公的话一样,汪汪叫了两声,点了点头,啊然后转身就朝着严礼强住的院子跑了过去,在跑出几步之后,还转过头来看了看,又汪汪叫了两声。
刘公公啧啧称奇,但脚下也不耽搁,直接快步跟着黄毛朝着严礼强的院子走去。
在刘公公等人走到严礼强院子的时候,那一旗鹿苑的军士也打着火把跑着了过来,一群拿着强弓劲弩的军士直接在严礼强的住所周围散开,把整个院子包围了起来。
黄毛直接从院子的狗洞里钻了进去,然后再院子里面叫唤。
刘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小李子就使劲儿拍着严礼强院子的大门,在大门外面叫唤,“严副总管,严副总管……”
叫了好几声,严礼强的院子里依然黑灯瞎火,楼上的房间里也没有光亮,刘公公身边的一个侍卫就直接从院墙上面翻到了院子里,把院子的门打开,随后几个侍卫拿着火把,簇拥保护着刘公公走到了院子里。
黄毛汪汪的叫着,直接上了楼,刘公公看了黄毛一眼,就要跟着上楼。
“公公小心,我们先上去吧……”旁边的一个侍卫连忙提醒。
“让开……”刘公公面色一冷,一甩袖子,直接跟着黄毛走了上去,旁边的一干侍卫连忙跟上。
只是刚刚来到严礼强所住的二楼,刘公公就脸色一变,因为严礼强的房间里,虽然关着门,但却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那黄毛就在严礼强的房间门外焦躁的汪汪大叫,用爪子抓着房门,把房门抓出一道道的爪痕,只是房门从里面关着,无论黄毛怎么抓,都无法把房门打开……
刘公公想都不想,就一掌轰了上去,然后整个房门才一下子四分五裂,破碎开来,然后几个侍卫首先冲了进去,接着就传来一声惊呼……
刘公公走到房间里,在一片火把和灯光之下,看到房间里的景象,也不由彻底变了脸色。
房间里一扇窗户开着,地上血流满地,到处都是血迹,房间里的座椅和柜子已经粉碎,地上丢着一把黑色的机驽,而严礼强所睡的床上,在火把的映照下,全部是一片闪动着幽蓝色光彩的牛毛一样的细针, 赤裸着上身的严礼强就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动不动,而另外一个身穿黑色夜行人的人,则被一把短剑插入胸口,扑倒在离严礼强不远的地方。
任何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能想到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分锺后,严礼强的房间里传来刘公公的一声怒吼,“林擎天,枉你身为一朝宰相,怎地如此无耻,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也用,实在欺人太甚,咱家这次和你没完,你既然如此不要脸,咱家就让天下人都来看看,来人啊,点齐所有鹿苑的人马,跟我去帝京城……”
不到半个小时,鹿苑里驻扎的一营人马全部披甲执锐,点着火把,骑上犀龙马,在夜里,踏上官道,浩浩荡荡的朝着帝京城冲去。
这帝京城是天子脚下,大汉中枢,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警戒和防卫机制,而且彼此互相牵制,看到深夜之中有一营兵马气势汹汹朝着帝京城冲来,驻扎在帝京城周边的几个大营和城防守军都被惊动,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城中的一干朝廷大员,都在深夜被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