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强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和刺史大人都没想到天池一战,礼强你居然一箭就将蔡英武轰杀,震动整个西北!”王建北和严礼强在郡守府的后院花园的角亭之中小酌,一张桌子,几个小菜,一壶酒,就只有他和严礼强两个人对饮,郡守府的一干侍卫都在几十米外,这样的场合,既显得亲切,又方便谈事情,“礼强你可知道,当日在天池之畔,甘州刺史府的长史刘大人带着一队刺史府的侍卫也在现场,刘大人身上拿着一份加盖了甘州刺史印章的任命,如果看到现场情况不对,礼强你难以支撑的话,刘大人就会下场,以涉及甘州紧急军务的名义,终止那场比试,把礼强你安全带回来!只是让刘大人没想到的是,还不等他揣着的军令派上用场,礼强你一上场,只是一箭,那蔡英武就只剩下半截身子了,我虽没有亲眼看到,但听人说,礼强你那一箭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蔡英武能死在你那一箭之下,却也不冤枉……”
念蛇一动,严礼强就知道王建北说的是实话,当然,这个时候的实话,也只能当成维护双方关系的客气话来听了,虽然雷司同有雷司同的打算,但至少雷司同能有这份心就不错了,“多谢刺史大人挂念,只是我与飞天门这一战,原本就是和转运衙门冲突的延续,避无可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见血的话,总会有人想要欺负上来,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来,好在侥幸获胜!”
“谦虚,礼强你就是谦虚!”王建北笑着给严礼强亲自斟了一杯酒,“你这次大胜若都能称之为侥幸,那你还让其他人怎么活,在得知你获胜的消息之后,刺史大人都想请你这个西北第一弓道第一强者做甘州军的弓道总教习了,但雷大人也知道你在这边开弓道社,一定不会轻易离开平溪郡到甘州城去任职,所以才作罢,经过这次事情之后,转运衙门以后一定不敢再招惹你了,我这边前两天刚刚收到雷大人的一封性,那个江天华被礼强你吓破了胆子,已经服软,托锺家的人传来消息,愿意就此罢手,以后转运衙门再也不会来找制造局的麻烦, 想问问礼强你意见如何?”
“哦,江天华服软了?”严礼强微微有点意外。
“不服软还能如何,江天华本身实力有限,以礼强你表现出来的实力和之前对转运衙门的态度,转运衙门和制造局真要彻底撕破脸皮,礼强你若蒙着脸跑到银州城,给江天华一箭,谁能拦得住,江天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被吓怕了,刺史大人的意思是此事也就到此为止,包括飞天门在内,以前所有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礼强你觉得如何?”
严礼强沉吟了片刻,终於缓缓的点了点头,“不过也请转告江天华,他的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如果他下次再敢惹我,还想给我玩他的笑面虎的那一套把戏,就算他能跑到帝京城躲起来,我也能要了他的命,剥了他的皮!”
“好的,礼强你的话我一定让人带到,相信这次的事情过后,西北境内,也没有人敢再来无故招惹你了!”王建北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郡守大人对我上次提的关於沙突人的那件事,有何打算?”严礼强开门见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