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家这样的大家族,家中人口老老少少几百人,其中情况,比外人想象得要复杂得多,其中勾心斗角和互相倾轧的那些事情,多不胜数,现在掌握锺家大权的,是锺家现任家主锺鸿安这一支,自锺鸿安的高祖开始,锺家的家主,就都出自这一支,这也是锺家现在所谓的嫡脉,而除了锺鸿安这一支外,其他锺家的旁系子弟想要在锺家出头绝非易事,那些能力出众者,最后也至多在锺家做上一个管事或者是掌柜,将来有机会的话寻求外放,能在一个地方执掌大通钱庄,独当一面就不错,最后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在最后进入家族的长老会,你可以猜猜为什么锺家这次回选我来平溪郡……”
锺若兰靠在严礼强敞开的胸膛上,那还有着一丝绯红色的脸紧紧的贴着严礼强茁壮的胸肌,一根青葱一样的芊芊手指,则在严礼强胸膛至小腹之间的肌肉上轻轻滑动着,眼神有些迷离……
“像锺家这样的大家族,当然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锺家自然知道我和林擎天的关系,锺家把你送来,一方面自然是想要通过联姻把我笼络住,为锺家所用,算是搭上了皇上这边的一条线,而另外一方面,如果将来就算我失势,或者被林擎天清算,你是锺家的旁支,锺家也可以轻易的和你切割关系,无论你怎么样,对锺家的影响都不大,你觉得我说得可对!”严礼强的手轻轻的在锺若兰的背上滑动着,这锺若兰的皮肤,就像凝脂一样,雪白,光华,细腻,让严礼强爱不释手。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锺若兰叹息一声说道。
“你之前在锺家的处境应该不太好吧,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平溪郡见面的时候,你身边,只带着一个丫鬟还有车夫,连随行的侍卫都没有……”
锺若兰笑了笑,“我父亲按辈分算应该是锺鸿安的堂弟,当年我父亲年轻之时,在锺家也算是天资聪颖,能力出众之人,只不过因为我父亲是锺家的旁系,所以在锺家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处处被打压,年轻时锺家弟子有进入四大宗门的机会,那些嫡系的锺家弟子,资质能力比我父亲差许多的都得到机会进去了,而我父亲却落选,后来锺家选拔到各州郡执掌大通钱庄的掌柜,我父亲也差不多因为同样的理由落选,最后只是被分去打理一个小布庄,最后在我八岁的时候就郁郁而终,这次若不是因为你,锺家恐怕早已经被安排我嫁给了兰州刺史杜岳峰的那个傻儿子去做小老婆……”
“所以你在锺家一直不敢真正显露自己的本事?”
“像我这样在家中没有依靠的一介女流,在锺家不能太笨,太笨会被人欺负和看不起,但也不能太聪明,太聪明的话,结果还不如笨点好,最好就是只要比普通的锺家子弟聪明那么一点点,可以勉强自保就够了!”
严礼强叹了一口气。“家族兴盛,以人为本,看来锺家也免不了染上了许多大家族的弊端!”
“道理谁都懂,但真正面临抉择的时候,想要一个人没有私心,实在太难太难了!”
“这些年你在锺家,也真难为你了!””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那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呢?”
锺若兰一下子翻身,把严礼强压在了身下,眼神复杂的看着严礼强,咬了咬嘴唇,“若是我说我就想有朝一日要把锺家压倒,让锺家嫡系的那一干人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你会不会觉得……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可怕?”
严礼强笑了笑,“你想要把锺家踩下去?”
“不是踩下去,我只是要把锺家比下去,要让天下人知道,那些人执掌的大名鼎鼎的西北兰州锺家,不过如此,就算在西北,一个被锺家丢出来的锺家旁系的女子,也能把留在锺家的那些人比下去!”
这是锺若兰的执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
“锺家的核心是大通钱庄,而大通钱庄在我看来,的确不过如此,那钱庄的经营模式,实在太过落后了!“严礼强笑着摇了摇头,”大通钱庄这些年为锺家累积起来的资财,最多不过数千万两银子而已,要超过锺家,两三年就够了,又有何难……”